江念無語,“你剛打電話還說突襲檢查。”
“突襲檢查是看你身邊有沒有跟小三兒。”
江念:“……”
陳起可能不覺得這玩笑怎麼了,他永遠覺得江念在背叛他,又不可能背叛他。
江念不知道這隻是陳起陰暗麵裡安全感缺失的表現,他死她都不可能出軌。
江念心裡不舒服的喉頭梗了一會。
抓抓他衛衣,陳起正經起來,江念呼吸紊亂的可以的努力正常吐息,不磕巴的跟他說,跟他說:“你能,彆——”
說這種話。
江念有很長時間隱隱約約覺得陳起不大尊重她。
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江念又覺得自己該按他們的環境空間不那麼,敏感計較。
陳起:“哦。”
陳起牽著她,江念咬牙。他倆繼續走,江念問:“你在這待三天?”
“啊。”
“你課怎麼辦?”今天星期六。
陳起說:“今天星期六,我明天星期天讓我同學幫我答個到。”
江念抿唇:“……大一新生,玩曠課玩的還挺溜啊。”
江念的聲音不是甜妹音,有她爸她媽那咋咋唬唬的基因想想就算是甜妹音,出口那口氣也會破壞,因此她嗓音偏清淡,沒什麼特色的嗓,但插刀時那嗓子冒出的小刀就顯得梭梭的,陳起一頓,接著笑的不行。
一猛笑,就顯得江念搞笑了。
“……”江念繃著臉抬腿踹踹陳起,陳起像個大花姑娘的捂著嘴說不是的在前麵上起不接下氣的樂著躲。但兩個人的手牽著,陳起低頭又給她打。
江念有時懷疑陳起有受虐症。
打完了,陳起黏江念更厲害了。
前方小區的門口,小孩追趕氣球,那粉色小氣球悠然自得往上飄飄蕩蕩。
陳起玩了三天回去。
江念送他到機場。
他抱著江念像睡著的等到必須檢票的最後一刻才進去。
陳起走後沒半個月。
c市開始下雪。
在晚上時降落,像上帝攢滿了一盆子的雪花往下倒,幾片幾片連在一起,便又像紙屑。
壓根不用往橘黃的路燈上看,它沒那麼溫柔。
接著套著她胳膊的南方人王夢然爆發出明媚一句:“靠!下雪了!”
世界歡快起來。
江念給回去後直接消失的陳起打視頻電話。
陳起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裡接起,光線昏暗,背後窗簾淌著壓抑褐色的質感。
江念:“……”
陳起:“……”
江念視頻看陳起像在看陌生人。
江念頭上沾滿“星星點點”
陳起打起精神,沒給江念看到一點頹唐的問江念:“寶寶,怎麼了?”
江念說:“你咋了?”
陳起把頭前的台燈按亮,又打開床頭燈給她看看周圍,說:“和一同學在外麵玩晚了不想回去了,拚了間房睡覺。”
江念:“哦。”
陳起彎眼,眯眼看看她後麵,說:“你那邊花紅柳綠的還挺漂亮。頭上咋了?星空館裡?”
回饋的還挺積極。
江念:“……”
可這什麼鬼形容詞,江念把手機攝像頭一轉,給陳起看漫天大雪。
紛紛揚揚的浪漫撲麵而來。
雪水朦朧了鏡頭的光怪陸離裡,她這邊的城市陷入初雪的狂熱降落裡。
她小舍友在前麵的馬路路口買奶茶。江念蹲在馬路牙子上,裹了裹緊身上的棉襖,小聲溫柔的跟陳起說:“我們這下雪了,初雪,說,許個願不?初雪之神幫你實現。”
他在那邊唉一聲,顯然直男不信這個,笑好半天才開始許願。
他剛閉上眼,江念就一錯不錯的看著他等待。
祈禱初雪之神能夠實現陳小孩的願望。
陳起卻馬上就開口說:“我想你了。”
江念:“……”
陳起:“許願我十一月再見寶寶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