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起抱著她,在她靠的車窗上準備動手畫說:“你想我畫什麼?”
江念:“……”
陳起捏捏江念的胳膊。
江念盯他喉結。色令智昏的原諒說:“隨便。”
“……爺給你畫個小動物?今年哪年?”
江念:“……兔年。”
他畫個豎著耳朵的小兔子。
——簡筆畫。
還硬要江念誇一句好。
江念拗不過他。評價好後又說:“兔子在我眼裡不長這樣。”
陳起把她手上的麵包拿著啃了,含糊說:“那啥樣。”
“有一個耳朵是折著的。”
“懂了。”
陳起又在窗戶上哈了幾口氣。
江念被他圈在懷裡,看他如今倒像個好學生的穿著規規矩矩的格紋襯衫毛衣加黑色外套,頭發烏黑,側臉柔和的像外麵山上折射出點陽光的雪。
—
高鐵下車,出站,打車。
江念在車上跟陳起興奮說:“你上次沒見到我姥爺是嗎?我姥爺也想見你,這次你倆見見麵,他可風趣了。”
陳起卻陡然開始緊張。
把江念笑死了!
江念越給他扯東扯西,他越緊張。
進花縣後,他在她老家前一陣下車,到超市裡買了兩條中華,保健品按最貴的買。
細心的拉著江念蹲在最下麵的貨架上挑紅包。
很會做人的陳起讓江念帶他去取款機取了兩千的紅包包進去。
……
花縣的冷是濕冷。
陳起折騰一番出來後,冷手牽上江念的冷手,陳起說:“他媽我現在一後背濕汗。”
去見她姥姥和姥爺。
她姥姥很歡迎。
最知道男人是什麼德行的姥爺一般般。
姥爺戴著一個靛藍毛線帽,穿著一個靛藍圍裙,一開始待在廚房裡燒江念愛吃的紅燒雞翅,也不大願意出來。
但他外孫女江念甜甜的探頭進廚房,喊聲:“姥爺?”
好像過好了的有點容光煥發。
給他老頭子一個抱抱。
他好了。多放點水,蓋上燒鍋灶的鍋蓋,喜笑顏開的抓著江念的手出廚房帶江念看他今天為她回來特意給她買的向日葵花!
他們老一輩永遠覺得大花,像這種向日葵啊!牡丹花啊!最上檔次最好看!
陳起在後麵喊:“姥爺好。”
老頭子生澀地看他一眼,沒敢多看的哼一聲。
——倒像完全不待見了。
那向日葵花瓣明亮的可人,橙黃色的奪人眼球。總共有三朵,尤加利葉包圍著,包紙也好看。江念眼睛都亮了,跟姥爺想起來溫聲說:“陳起現在好像都沒送過我花呢。”
陳起:“……”
陳起驚訝,在一旁當孫子的縮著手,差點想說你可彆給你可憐男朋友添亂了。
陳起頷首接話說:“我,馬上給你去買。”
“哈哈哈哈哈哈。”姥姥拍著手,誇張大笑!
緩和氣氛。
之後,陳起一心圍著她姥爺轉圈。江念跟姥姥說話十分鐘後,擔心陳起的跑到廚房幫幫他,沒想到這人精又把她姥爺的關係秒處理好了,一老一少,其樂融融的。
陳起在旁邊給姥爺打下手,說自己很會燒菜,要不要給他亮一把手。
姥爺滿意的點頭,想著會燒飯就會疼人,他外孫女嫁過去就不愁。
完全忘了江念還沒到結婚年齡。
這些老家人過日子過八百倍速。
陳起給江念掌廚燒紅燒排骨。
姥爺在底下燒鍋。
江念湊近陳起,口型說:“你真會?”
陳起垂著眸笑開,白牙笑的蘇氣,好看的蠱人,出聲:“那必須會啊。”
他盯著鍋,又低了點頭朝向江念,江念給表現很好的他一個吻。偷偷瞟著燒鍋的姥爺,打算走了。
姥爺突然問:“孩子你這嗓子怎麼搞的?抽煙抽的?”
江念:“……”
陳起:“……”
“姥爺我不抽煙。”陳起眉目潤朗,睜眼說瞎話。
江念:“……”
江念給他豎個拇指。
—
鬨鬨騰騰到第二天,姥爺到底還是試探試探陳起的在自己柱個拐杖抽煙時遞給陳起一根煙。
江念一點沒擔心的心跳平靜的很,掃了下地麵後才又抬頭看,陳起煙接都沒接的說:“我真不抽煙。”
一身襯衫加黑色外套,黑發順乖的大尾巴狼青年,彬彬有禮,舉止得體。就差這兩年努個力為江念搞個碩士文憑回來。
她姥爺怔了下,哎呀一聲舉著煙抖一抖說:“你接著,不抽也接著,姥爺給你什麼你都要!”
江念以為她姥爺這是還想繼續試探。
但沒想到她姥爺完全陷入在陳起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對象的人設裡了,又進去把昨晚要給他的三千紅包掏出來要給他!!
她姥爺跟陳起在大門口一陣寒暄,甭說過路的。姥姥都看不下去了。姥爺讓陳起一定要接著的說:“你一個剛上大學的大學生!第一次來我們長輩家!我們長輩怎麼能要你的錢呢!長輩給你的紅包是福祿壽!你還就得接著!”
她姥爺必須把這錢送出去!
……
……
陳起後來接著的在大門口處站著發呆。
看到隔壁的於淮安戴著一副眼鏡,看的人冒火的走了出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於淮安手裡拿著一截甘蔗,那刻對著甘蔗狠狠一咬,就像虎視眈眈的吃陳起的頭。
“……”陳起搭垂眼皮,手指動了動,頭腦風暴自己有什麼。而後他從耳朵上拿下煙,口袋裡拿出打火機,點燃,眯著眼抽了一口。
他琢磨怎麼把這廝打死。
狠狠吸了沒兩口。
身材欣長,眉眼清俊,渾身長刺的青年離開門框的微微站直,眼角往屋內一瞥:“……”
看到江念和她無比震驚的姥爺。
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