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期的男主是真的瘋批又變態。
到時候彆說回家了,在這裡死無全屍都有可能。
“慘!太慘了!所以林哥你現在在哪裡啊?我不想在這裡呆在這裡聽上麵啥慷慨發言了。”講真,這個除魔大會跟啥高中考試動員大會有點像,上麵的領導坐著慷慨激昂熬著雞湯,下麵的學生暴曬在操場上聽著領導虛偽的發言。
不過還是不大一樣的,高中大會下麵還是沒幾個在認真聽,但除魔大會下麵的弟子在陽光的暴曬下還是堅定喊著除魔衛道的口號。
他突然想起了語文老師曾說到那句“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嗯,看來古人還是比較單純,望著旁邊那群堅定赤忱的師弟師妹們,常輝佳莫名感到有些羞愧,他能理解弟子們要為滎陽村報仇的心情,但他總覺得台上發言的玄機長老有些虛偽,具體怎麼虛偽,他也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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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林遠舟站在不遠處的小山丘上俯瞰這場除魔大會,風吹得他的心有些雜亂。
陽光透過樹蔭縫隙落在他的墨色發間,泛白的指尖握著那個紅寶石項鏈,簌簌睫毛下藏著難以言說的心事。
他想得比常輝佳更多,他想保住蕭羽。
即使他隻是一個沒什麼法力的凡人,絲毫沒什麼法力,但他還是想保護那個看上去強大實際有些傻的魔尊。
他借著常輝佳的身份留在了天星門,又憑著神醫的身份隨天星門弟子一起參與十天之後的仙魔大戰,到時候,跟蕭羽就是對立的陣營了。
思及此,他有些自嘲,蕭羽放他走,結果他卻跑到了與他對立的地方,如果他們再次相見,他又該跟蕭羽說些什麼呢?
那還是不要見麵了……
他握緊了手上那個項鏈,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轉身向著冰牢的地方走去,他要去找顧千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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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魔界的軍營,蕭羽已經收到了修真界發來的戰書,看來十日之後,仙魔這場大戰是非打不可了。
“那便戰!”儘管蕭羽此時也是重傷未愈,內力虧損嚴重,但他不是個怕事兒的,他既然站在了這個位置,就要肩負這個位置敢承擔的責任。
但打仗歸打仗,有些事情還是要去清算的。
雖然眼下這個關頭去找奕北辰清算這件事是極其不理智的,畢竟奕北辰可是重要大將,而且他現在可是很得軍心,獨龍也告訴過蕭羽現在不是動奕北辰的好時候,但蕭羽就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還有些固執的人。
他在營裡找不見奕北辰,隻見他在外麵整頓軍隊,便想著等他做完事再去找他。
可奕北辰眼尖發現了在不遠處的蕭羽。
“尊上。”奕北辰不冷不淡喊了一句,其他將士們也發現了蕭羽的到來,紛紛低頭單手握拳放於胸口行禮“尊上”。
既然被發現了,蕭羽便坦然走了過去,“免禮吧。”
“尊上怎麼來了,傷可完全好了?”未等蕭羽開口,奕北辰便開口關切問道,話是關切的話,隻是奕北辰的眼裡沒什麼敬重。
蕭羽沒接他的茬,“本座聽聞本座閉關療傷期間,蛇王可是乾了一件大事啊。”雖然年輕,但蕭羽畢竟也是魔尊,自然有一股威壓在的,不過奕北辰也不是什麼一般人。
“那裡,不過就是殺了幾個沒用的凡人罷了?哪有尊上來的厲害,聽聞現在木清真人在閉關,這次的仙魔大會也沒來參加,想是之前被尊上所傷,之前看上去風輕雲淡不過強撐罷了。還是尊上厲害能傷到木清真人,這次我們才能有勝算,請尊上放心養傷,這次軍隊交由我指揮,必不會讓您失望,魔族之恥將在這場戰役中被洗刷。”他說這句話時異常堅定,贏得軍心大漲。
蕭羽看著奕北辰,隻感覺他就是一條銳利的毒蛇。
“這次戰爭本座會親自出場,就不勞蛇王費心了。”蕭羽不想拐彎抹角也不吃奕北辰這套說辭,聽完奕北辰這段誇獎他反倒有些惱火,“奕北辰,本座想問問你,為什麼去殺滎陽村那些個無辜村民,我們魔族的將士刻苦修煉不是為欺負那些手無寸鐵的人,揮刀向那些弱者不嫌丟失氣節嗎?”
“嗬,無辜?氣節?可尊上,我們是魔啊,講什麼氣節,又談什麼道義,他們無辜,我死去的全族就不無辜嗎?”講到這裡,奕北辰再不是那種不冷不淡又或者是假模假樣的態度了,他直視蕭羽,指著旁邊的將士們,“他們死去的家人就不無辜嗎?他們多少家人戰死沙場又有多少人流離失所,什麼氣節!什麼道義!世界隻有強者說的才算,我們是高高在上的魔!根本不需要談論這些!我們要奪回魔的尊嚴和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