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林哥說的是對的，這裡的世界跟他又能有多大關係，回到現實世界隻把這裡看成一場夢就好了。”常輝佳這樣想著，卻抬頭看見大家這麼熱血乾勁十足的樣子又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羞愧感。

小師妹的手被劍都磨出繭子了但卻沒說什麼，“師兄，你能再教教我那招嗎？對不起，我實在太笨了。”

“嗬，沒天賦就不要來練劍，還是躲在背後吧！跟你真是拖累我進度。”旁邊的小師弟諷刺道，“你們女孩子本來就不該來這種地方。”

“小夥子，不要看不起女生還有……你有點欠收拾啊。”常輝佳走來。

那小子立馬就有些慫了，“我……反正我想不跟她一個陣了！我自己找搭檔！”說完便賭氣轉身就走了。

小師妹低著頭，常輝佳還以為她要哭，正想著安慰幾句，結果隻見小姑娘在地上劃了個叉，看上去怒氣騰騰，“你等著，看我以後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額……好像有點凶啊。”常輝佳心裡泛著嘀咕，怎麼跟剛才有點不大一樣。

結果小師妹抬起頭笑吟吟望著常輝佳，“那師兄，我們開始吧，你說過教我的。”

“額，好。”

***

冰牢裡，那個瘦削的少年正打著座，隻聽見一陣腳步聲，他抬頭，“是你？”

林遠舟坦然回應，“沒錯，是我。”

“你來又想說些什麼？”少年語氣有那麼些不耐煩。

“告訴你所有的一切，雖然可能會有那麼些難以置信。”林遠舟緩緩蹲下與他視線平齊。

“為什麼我要相信你？還有上次那個人不是我大師兄對吧。”少年頓了頓，“還有我師尊，他那麼強，能有誰傷得了他？”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是還是有些慌亂，眼神有些閃躲。

如果師尊真的沒事的話，又為什麼不來看他呢？

“你就沒感覺到你體內的魔息越來越強了嗎？就比如身體越來越燥熱？”

“那也有可能是我練功走火入魔，我怎麼可能會是魔？我體內怎麼可能會有魔血？”他一遍又一遍否認，可內心那個答案越來越明確，可是，他若體內若是真的有魔血的話，師尊怎麼會收留他，難道就是因為師尊發現他體內有魔血才把他關在這裡？

他越想越亂，拳頭越攥越緊。

“你師尊一直都知道你是魔，還是混沌的孩子……”

“不可能！”還沒等林遠舟說完，他便出聲阻止。

“你娘是顧家未出閣的閨女，卻有了身孕生下你。其實她之前是天星門的弟子，更是你師尊的師姐，這也是你師尊會來找你的原因。還有，其實，你師尊是男的，因為你娘的囑托才男扮女裝。”

“不可能！”聽完後半段的顧千塵人有些呆住了可當他回想起那些細碎奇怪的事情，比如師尊的衣服從來都是高領，又比如不管怎樣，師尊從不同那些女弟子們接觸，哪怕是教劍招也會有所避忌。從前，顧千塵隻覺得那是師尊不喜與人觸碰，但是細想來，確實有些蹊蹺。

“我知你不信，不如同我一起去看便是了。”

顧千塵站了起來，“這裡的結界隻我師尊能解，你到底何人？”

“你想多了，我隻是一介閒散大夫，沒有任何靈力修為，我是說，這結界你自己便可以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