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處就聽到動物的嘶鳴,遠處的天空就像被撕裂了一樣,火紅的太陽又大又圓像是要墜落於這世間,帶著燒毀一切的目的,氣溫也越來越高,再往前這條紙召喚出來的龍無法靠近了,這就是無覓末路了,一條看不到儘頭沒有任何生靈的路。眾人下來,卻不見明顯的打鬥痕跡,那打鬥聲來源於另一個地方,羌疾循聲使了個術法,眾人眼前顯現出一個鏡子,倒映出打鬥的畫麵——竟然是魔族與魔族相鬥!
但雖然同是魔族,一方是實力強悍看上去沒有理智的暴戾魔獸,而另一方卻好像是魔族最弱的那波,都是些老弱病殘。
等等,那些個凶悍魔族不就是鎖妖塔裡關著的妖魔嗎?
沒過多久,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帶來強大的能量,羌疾所幻出來的鏡子被輕而易舉打碎,即使就那麼一瞬間,林遠舟就能確定那個人是蕭羽。
“是那個方向!”羌疾指的那個地方突然就打開了一個入口,眾人趕忙進去。
沒走多久,隻見一眾長老施法於玄機長老一人身上,而玄機正拿著一個神秘帶有邪氣的權杖去試著什麼古怪的術法,他見到羌疾略微有些吃驚隨後又有些得意,局勢進行到現在他有些放鬆,“木清真人居然舍得來啊,不過目前局勢用不著您來操心了,我們這些人拚了命一齊用功還是能抵得上你木清真人的略微小法的。”
話裡話外,滿是諷刺,陰陽的味道直衝人心。
不過羌疾不接他的茬,“你是用這個權杖來控製那些鎖妖塔裡的妖物?”
“我哪有那本事,控製倒是談不上,頂多就是讓那些被困於鎖妖塔上千年的那些妖魔癲狂發瘋而已,而我手裡的這個權杖是鎮壓鎖妖塔的第一法器,這些妖這麼多年來都被困於這個權杖,而這個權杖讓它們生不如死,這麼多年不見天日,隻要我有足夠的力量去操縱這個權杖,那些妖物就會感到害怕,就會恐懼,而它們一恐懼就會不分同類德到處亂殺,就像下麵這個畫麵,多精彩。”
說到這裡玄機長老笑了笑,他笑的有些變態,之後他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子,故作出一副得世高人的智慧模樣,“我這招就叫兵不血刃,就讓那些魔族狗咬狗去吧。”
“可是你下手的對象是魔族最弱的一個村落。”常輝佳捏著拳。
“是啊,想當初他們屠殺滎陽村百姓不也是這樣嗎?我這招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太過殘忍了,吳機!”羌疾臉上已經有些慍怒,平常的他就算再生氣再反感玄機也不會直呼他的姓名。
“哈,怎麼了,我就知道一向清高的木清真人看不上我們這些伎倆,原本懶得管我們這些閒事現在又指責我們行事方式不夠光明?對付這種魔族宵小還要用什麼光明手段嗎?說起來,這件事還是他們魔族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要不是有個魔族奸細想偷鎖妖塔鑰匙,我還想不到這一招呢。”玄機長老顯然沒有因為羌疾直呼他的名字感到不快,反而內心有些愉悅,他知道一向閉關修煉的羌疾在人情世故這方麵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還沒等羌疾開口,其他幾個長老還有弟子也紛紛說了起來。
“對啊,他們魔族咎由自取,我們用不著對他們正大光明的。”
“誰讓他們魔族殺了我們的百姓,付出什麼代價都是不夠的!”
“木清真人你要是真看不慣就回去吧,我們這裡不缺人。”
底下的弟子也在下麵竊竊私語。
“聽說這木清真人當初為了修煉不想參加我們的除魔大會,現在怎麼又來了。”
“以我看那,像木清真人這樣的就是仗著幾百年前屠殺掉混沌後人變得傲氣了,你不求著他他就不來,一看我們真沒求他還是巴巴來了,結果呢,我們壓根就不需要。”
“他在南華山呆那麼多年,懂得人間疾苦嗎?滎陽村的百姓那麼無辜,我們的手段那比得上魔族的殘忍。”
“我看木清真人就是假清高,像玄機長老這樣資質不強卻願意豁出性命伸張正義的才是真英雄,枉我這麼多年拿木清真人當榜樣還拚死拚活想拜在他門下,幸虧當初沒去。”
……
諸如此類的言論很多,顧千塵攥緊了手心想去教訓他們可卻被師尊攔住了,羌疾無視掉了那些言論,隻看見腳下那片慘烈的現狀,弱小的魔族幼童喪失雙親倒在地上不住哭泣,魔獸就要向他襲來……
羌疾的心中一驚,想出手相救,可是來不及。
這時有個黑影一閃而過,他救下了那個倒地的幼童,一拳將那個幾丈高的魔獸牙給打碎。
眾人皆是一驚,沒想到魔族竟有實力如此高強者,好像從剛才起就已經斬殺掉好幾隻發瘋的魔獸了。
“那那那……那好像是魔尊。”有弟子指出。
可玄機卻很不屑,“莽夫一個,愚不可及,一點沒有繼承到父親殺伐果斷的優點,既然魔尊以強為尊又持強淩弱,還收留那些弱小的魔族,並為他們這幫無用之人來這裡拚命消耗自己的法力,不過這樣也好,等會正式打鬥時解決起來就不那麼廢力了。”
慢慢打吧,就讓這群被困了幾千上萬年的消磨你的法力吧,愚蠢的無知小兒,魔尊最廢物的魔尊。
玄機笑得狡黠,明明一身正派眼睛裡透出的卻滿是陰謀算計黠光。
林遠舟望著蕭羽,而蕭羽突然也抬起頭,隔過茫茫人海腥風血雨看見他,就那麼一瞬卻像是隔了幾百個春秋。
他變了很多,林遠舟心道。
這是第一次看見蕭羽的眼神如此冷酷。
隨後電光火石間,蕭羽一個起身用儘全力向玄機長老麵前的權杖飛去,厚厚的結界連同權杖的寶石一並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