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聖誕

過了萬聖節之後，節日和活動似乎就密集了起來，運動會、各式才藝選拔、聖誕假期……對不願意埋頭啃書的學生而言，無疑是個好時段。但對本性屬宅的斯內普來說，有這個閒工夫去看“一堆腦細胞長在四肢上的生物搶奪一個球”，還不如安心呆在實驗室製作藥劑。所以，在斯內普的記憶裡，似乎隻看了一場自家學院的球賽（當然是贏了）之後，學校裡就要求教師們登記聖誕留校的學生名單了。

如果是前幾年，斯內普自然是留校大部隊的一員，畢竟Hogwarts的宿舍可比蜘蛛尾巷的磚房要好得多。可是今年例外，他答應過盧修斯，要在假期裡負責培訓德拉科的“課外知識”，所以這個聖誕顯然就不可能再在學校裡了。

德拉科毫無疑問也是離校回家的人員之一，他和許多人一樣需要回去應付貴族間無休止的交流舞會，隻是這麼一來哈利就苦了臉：他肯定是不打算回去的，當初自己偷瞞著姨媽提前來上學，現在回去還不被嘮叨死？可是要兩個星期見不到德拉科，好無聊啊~~哈利無形象的在床裡滾來滾去，滿臉糾結。

“你是打算把自己悶死在被單裡嗎波特先生？”略上揚的詠歎調傳來，哈利驚喜地扭頭，果然在宿舍門口看見德拉科抱肘依門的身影，“德拉科！你不是回家了嗎？”

“嗤，我隻是順路。”德拉科不自在的轉開了眼，“咳，我以馬爾福繼承人的身份邀請你來莊園度假，你的意思？”挺直了背脊，下巴依舊是30°的上揚姿態，臉頰卻飄過一絲淡紅。

“誒？！你是說……”哈利從床上抬起身來，想明白對方的意思之後，歡騰地撲上德拉科，“去！當然去！德拉科你太好了~為了表示感謝，媽媽說要‘啵——’一下！~~~”

【不是擁抱的嗎！什麼時候進化成‘啵——’的啊喂！】

“從我身上滾下去！誰準你靠那麼近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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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收拾好東西走出校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優秀的學徒，以及附帶的某個亂糟糟發型波特牌頭疼病原體。眉頭下意識皺起，斯內普快趕幾步來到德拉科跟前，淩厲的黑眸緊緊鎖定灰色。德拉科被激得繃直了身體，卻沒有退後，反手攔住衝動的哈利，對著斯內普一字一頓地說道：“教授，是我邀請波特共度假期。”

聞言，幽深的黑瞳縮了縮，斯內普慢動作交叉起手臂，沉鬱的低音鋪展：“你確定嗎，德拉科？”你確定要向他展現你的疆域，確定要和他定下生死的友誼？

“……他可以。”沉思過後，德拉科再次用堅定的眼神回應。這是他花去三個多月觀察後的決定，而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力，即使失誤也將一並承擔。

“……”斯內普仔細研究著德拉科的神情，直到確定對方眸中不含任何猶疑，這才動身朝校外的某處走去，黑色的外袍翻飛著擦過鉑金少年的衣袖，“那麼，走吧，德拉科。”

“該死的……”哈利•從頭到尾被忽略的•波特衝著黑影握拳，“我果然還是很討厭陰沉沉的老蝙蝠！！！”

“走了，笨蛋波特，發什麼呆。”

“嘿，等我，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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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料之中的，一輛豪華轎車早已停在前方等候。待三人走進，一人從駕駛座上下來，神情倨傲，掛著完美的假笑，果真是盧修斯。

“好久不見，西弗勒斯。”

“我很懷疑你脖子以上部位是否隻是裝飾，盧修斯。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們幾天前才剛見過。”斯內普毫不客氣地譏諷，手上卻沒有拒絕地和對方交換了一個擁抱。

“父親。”德拉科麵色不改的跟父親問好，顯然是對兩人的熟稔習以為常。隻有哈利驚恐到下巴脫臼，一副見到鄧布利多沒胡子的樣子，“德、德拉科，那、那個是？！……”

誇張的動作引回了盧修斯的注意力，“啊，德拉科是給我們帶回了一個小朋友嗎……”說著，盧修斯略一躬身，右手食指托起哈利的下巴細細端詳，“真是有夠糟糕的頭發，臉型也不怎麼樣……”犀利的灰眸微微眯起，上下掃視，看的哈利一陣尷尬。

“收起你濫用的雄性激素，盧修斯。那是德拉科的同伴。”沒有阻止盧修斯對波特的試探，斯內普隻站在一邊冷靜的看著，直到差不多了才懶洋洋地出聲示意——‘那是德拉科選定的好友，我們無權乾涉。’

“好吧，勉強合格了。”盧修斯了然的鬆手，給了德拉科一個‘我不會理會’的眼神，“上車吧。”

見父親和教授雙雙同意，德拉科鬆了口氣，扯過哈利進入後座，“是的，父親。”

另一邊：

‘切，合格什麼的……怎麼看我都比斯內普那家夥乾淨多了吧！’哈利憤憤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