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有力的手指一點點收攏,故意或無意地將報紙揉成一團.‘該死的他終於知道那些恭喜祝福的眼神的是怎麼回事了!’
“既然你們的腦細胞已經多餘到連繁複的課程都無法滿足,”嘶嘶的低音響起,充分表明了主人此時的情緒,“15英寸的研究報告,每•個•人!另外,我想你們不介意少掉15分的平時分……嗯?”
“……”←BY敢怒不敢言的眾人。
“……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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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唔?什麼,西弗勒斯?”對方似乎剛從夢中被鬨醒,隔著電線傳來的聲音低啞而懶散,在斯內普聽來有莫名的欠揍成分。
“《唱唱反調》的文章!我可不相信你會錯過報紙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哼,無所不在的奸商政客。’斯內普暗啐了句。
“……”灰眸眯了眯,盧修斯努力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了些:
‘淩晨的時候除了批改公文還有什麼?……報紙?……是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想了想,他把管家叫至門前,“克倫德,今天的《唱唱反調》在哪。”
“盧修斯,你……”終於發現自己可能打擾到好友休息的藥劑大師難得的消音了,原先準備的一通諷刺全部胎死腹中。‘他隻是決定相信搭檔而已絕不是心軟!不是!’
電話那頭,看完全篇的盧修斯·依舊在床上的·馬爾福狡猾的微笑,心下道了聲“好”,決定提高《唱唱反調》這份報紙的讚助額;卻仍是裝出一種漫不經心的無謂態度回應電話線另一端的、也許“惱羞成怒”了的(未來)戀人:
“不過是虛實摻雜的小道八卦而已,西弗勒斯,我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參考價值。”
“……的確如此。”斯內普乾巴巴的回道。
“那麼,西弗勒斯,你這通電話是希望我再說些什麼?”←心裡美滋滋的貴族先生繼續暗示。
“……”
“啪!”一陣忙音。
‘?’盧修斯緩慢的眨了眨眼,意識到他的親親(未來)戀人估計是陷入某種名為“害羞”的情緒。垂首低笑,‘西弗,你會不會想明白……’
--------看看我們的教授的分割線---------
毫無理由的掛下電話,斯內普順著重心把自己摔進柔軟的沙發,右手順勢提肘擋住光線,思緒漫遊。
現在再看那份報紙,他隻覺得荒誕不經,沒有半點值得推敲的事實,不過是一個惡劣卻無傷大雅的笑話罷了——那麼,他為什麼會覺得惱怒?
前半生一心撲在訓練上、後半生隻以實驗為生活動力的黑發藥劑師從來沒有考慮過此等糾結的心理問題。他從來都不需要思考其他的情況——無論是隻需服從Lord的要求接受訓練的前半生,還是無所事事除了實驗就是藥劑的後半生——理智至上的研究者不該有過於豐富的情緒狀態。
好吧無論如何他現在都需要麵對這樣這些頭疼的思緒問題:
【看到報紙的第一反應,為什麼不是銷毀而是詢問?】【為什麼會衝動的打電話?】【為什麼不是覺得無聊或是可疑?】……
太多的問題湧上腦海,讓斯內普竟有些措手不及。
‘well,冷靜,斯內普!’年輕的藥劑師吐了口氣,讓紛亂的大腦風暴停止下來,‘我們需要從頭開始分析……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首先是昨天的逛街?是了,逛……經過器材店……盧修斯拉住說目標不是這裡新一批貨還沒到,所以就去了下一……等等,盧修斯為什麼沒指出來那時候有記者?’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某個關鍵被抓住,斯內普有那麼瞬間覺得自己即將揭開真相。然而自我僵持了幾十秒後,藥劑師沮喪的把自己重新扔回沙發——‘shi t,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好吧我們繼續。’
‘接著是早上的報紙,《唱唱反調》娛樂版——嗬,嘩眾取寵的無責任媒體——然後是……發怒?……不、不確切,似乎不完全是這樣……當時的想法好像是……向盧修斯求證?求證什麼?’
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的斯內普慢慢坐直了上身,十指交錯置於下頜,‘那時候想要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似乎是…………→【盧修斯你真的喜歡我】?’
‘!!!’
被自己的結論嚇到的斯內普倏地瞪大了黑瞳,呆住。
然後……
‘STOP!STOP!STOP!……該死的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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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外:
某聆無奈:於是說想等教授自己承認果然是不可能的任務……
L爹(同樣抑鬱):該死的你就不能把(未來)兩個字劃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