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無邪將指尖掐的出血,才壓住了心底突起的惡念。
想起謝知意都能為了他克製欲.望,更彆提這是種喜歡他的表現。
他深吸一口氣,盯著謝知意紅.嫩的嘴唇,“哥哥,你怎麼喝藥漏得到處都是。”
謝知意低頭,湯藥順著下頜流到脖頸上,再順著領口衣袍,隱入更深處。
果然是這樣,他頓時鬨了個臉紅,伸手去拿床邊的手帕。
可池無邪卻先他一步,拿走了手帕,指腹還無意間擦過他的手背。
“哥哥,我來幫你。”池無邪深吸一口氣,將心裡的綺念壓下去,修長的五指握著手帕,顫抖著伸向了謝知意流淌著水漬的胸口。
他擦得很慢很輕,生怕把人給擦壞似的。
但眼前的光景實在太美,謝知意昂頭任他擦著,那雙乾淨的眸子信任的望著他,完全不知道他心裡翻騰著怎樣的惡意。
伸長得脖頸白皙光滑,就像剝了殼的雞蛋,即使隔著一層手帕,他都能感受到那細膩的觸感。
他閉上眼睛,這種隔靴搔癢的感覺並不好受,突然有些後悔幫眼前人擦藥汁,他怕自己控製不住。
他順著胸口往下上,一點點擦那伶仃的脖頸,就好像在描摹一副最美的畫作,然後慢慢向上,來到水淋淋的唇邊。
他呼吸陡然一緊,慢慢睜開了眼睛。
謝知意眉眼如畫,眼神清明的望著他,有種水中雪蓮般的美。
但那雙唇卻飽滿嫣紅,唇珠更是帶著誘.色,因為染了藥湯,還水淋淋一片。
池無邪喉結重重滾動,移開了眼睛。
謝知意疑惑問道:“無邪,你怎麼了?”
池無邪搖了搖頭,嗓子乾澀地說不出話。
他垂下眼睛,開始認真地擦謝知意唇邊的藥汁。
隻是這次他再也不能心平氣和地告誡自己——要慢點擦,輕點擦,謝知意一看就受不了痛,要是把他擦疼了就不好了。
他加大了手下的力道,心裡的野獸一下子被釋放出來,將那兩片唇揉成各種形狀,手帕早已不知滑落到哪去,指腹上柔軟的觸感幾乎讓他瘋狂,他一直重重摩挲著,直到手下的唇珠充血,謝知意痛地驚呼出聲。
“無...邪,你弄疼...我了。”因為唇還被人捏在手裡,謝知意說出得話斷斷續續,吐出來得氣息儘數打在池無邪的指腹上。
他昂著頭,眼尾生理性泛著紅,頗有些任人予取予求的破碎感。
池無邪的理智徹底潰散,唇乾舌燥,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擦唇得力道卻沒有減輕,反而更加用力地去揉,去搓,仿佛這樣才能緩解心裡的渴。
謝知意的唇很快就破皮了,又紅又腫。
他覺得池無邪是個好孩子,給他擦嘴是好心,可現在哪裡是擦嘴,分明是要把他的唇擦爛。
他又喚了一聲,池無邪卻像沒聽到,漆黑的眼底翻滾著他看不懂的浪.潮,直勾勾盯著他的唇,活像個剛長出牙的小野獸,要不管不顧把他吞進肚裡。
謝知意被這想法驚到。
他怎麼能這樣去想善良美好的主角受。
池無邪突然變成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握住池無邪擦他嘴唇的手,關切的問道:“無邪,你怎麼了?”
他的眼神認真而又單純,眼底的關心不似作假。
而池無邪卻仿佛被這眼神燙到,他陡然回過神來,才發現謝知意的唇被自己擦得爛紅一片,活像剛剛受了什麼酷刑似的。
他斂下眼簾,將眼底的欲.火藏起來。
十分愧疚自己剛剛做了那麼一番事,謝知意那麼關心他,待他那麼好,可他腦海裡想的卻是怎麼把這樣一張唇含進嘴裡...
“嗯?無邪?怎麼回事?”謝知意依然握著他的手,見他如此神色不定,心裡疑惑更深了。
“哥哥,對不起,無邪剛剛想心事想的太入神了。”
“想什麼呢?”
池無邪心虛地收回手,雖然還想讓謝知意再握握他,但此時卻不太妥。
餘光中瞥到謝知意床頭的一本驅除夢魘書籍,他佯裝頭疼道:“無邪最近睡覺總是被夢魘纏身,剛剛是想到了夢裡的場景,才一時失手,哥哥不會生我的氣吧?”
他低下頭,看起來怪可憐的。
謝知意的心軟成一團,池無邪生的漂亮,做這麼一副可憐表情來更惹人疼惜,他爬起來道:“我怎麼會生你的氣?”
又歎了口氣道:“無邪,是我對不起你才是。”
他許諾會幫池無邪驅除夢魘,可最近躺在床上,一點收獲都沒有,看古書還看得直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