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 “彆...走...”(1 / 2)

天色已晚,候正卿邀請謝知意帶著弟子們先去寧府修整,第二日再調查作惡之人。

寧府宅邸十分闊氣,給謝知意安排了上好的廂房,池無邪一直昏迷不醒,便和他安置在同一間房。

謝知意給池無邪喂了丹藥後,就去了帷幔後沐浴。

池無邪醒來時,入目是陌生的床幃,空中飄著冷冽的梅香,他心慌地抓緊被褥起身,四處張望尋找熟悉的身影。

他還記得自己昏迷前是在一處溫泉...

“無邪,你醒了嗎?”熟悉而又悅耳的聲音,從不遠處白紗質地的帷幔後傳來。

他望過去,一隻白玉似的指尖伸了出來,帶著氤氳熱氣,輕輕撩開帷幔,一節纖細的腰身在燭光地照耀下,影影綽綽地出現在他麵前。

謝知意穿著寬大的白色寢衣,白色腰帶虛攏在腰上,衣領鬆鬆垮垮,露出胸前一大片白皙肌膚,他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似乎剛被熱氣燙過,柔和的眼眸清亮,抬手將沾了水珠的發梢撩到耳後,用一塊乾淨的白帕擦著發尾的水,一滴滴水珠從他伶仃脖頸滑落,落到精致的鎖骨上,再一點點隱入更深處。

池無邪咽了咽口水,突覺口乾舌燥,想說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謝知意輕輕走到他床邊,渾身帶著熱氣,彎下腰用手背去貼他的額頭,“怎麼回事?身體還難受嗎?”

謝知意手心溫熱,貼在他額上,就如同點火般,把他心裡的邪念都勾了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將臉偏開,臉頰卻又碰上謝知意半乾未乾的發梢,帶著淡淡的蓮香味,攪得他心煩意亂,抬起眸時,卻又對上了謝知意袒露的寢衣下,白.花.花的一片,一瞬間氣血上湧,差點沒背過氣去。

“無邪,你到底怎麼了?”謝知意的聲音變得急切,坐到床邊,捧著他滾燙的臉頰,周遭瞬間都充斥著甜膩的蓮香味。

池無邪抓緊被褥,蓋住了不適的部位,垂下眸子,轉移話題道:“我沒事,哥哥,這是哪?”

他嗓音乾啞,像是渴到極致般,謝知意在床邊倒了杯茶水遞給他,細細跟他講起了他暈倒後,碰到候正卿的事。

池無邪聽得迷迷糊糊,滿腦子都是謝知意的秀發,寢衣下白.花.花一片...

直到謝知意的手伸過來,輕輕觸到他耳邊的耳墜,“無邪,就是這麼回事,我們今日先在寧府修整片刻,明日再調查溫泉一事。”

池無邪抖了抖肩膀,避開謝知意的手,像被嚇到似的“嗯”了一聲。

“無邪,你真的沒事嗎?怎麼心不在焉的?臉也好紅好燙。”

池無邪抬起眸來,對上謝知意清明的眼睛,又羞愧地垂下頭去,抓被褥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

他怎麼好意思告訴哥哥,哥哥在跟他說正事,可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把哥哥按在床上,扒開寢衣,窺探全景,對著那白皙的肌膚啃噬親吻,再一邊摩挲那緋紅眼尾和紅唇,一邊抓過秀發放在鼻間嗅...

“無邪,是不是這個耳墜的原因?”想到池無邪的抗拒,謝知意的手剛抬起,又放下,道:“之前你心魔出現的時候,這個耳墜就有了異常,而且鳳九也想要你這個耳墜,你耳墜裡的力量很強大...”

“無邪,這個耳墜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池無邪的手一抖,想到暈倒前,耳墜裡釋放出了魔氣,心裡旖旎的念頭瞬間煙消雲散,他慌張抬眼,“哥哥,無邪也不知道這個耳墜裡為什麼會有魔氣,無邪...”

謝知意抓住他的手,“無邪,你彆慌,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想問清楚。我擔心耳墜會對你的身體有影響。”

池無邪垂下眼,幾乎將唇咬出血,“耳墜,是我娘親給我的。”

謝知意渾身一滯,他當然記得在池無邪夢裡看到的一切——那個渣爹用娘PUA池無邪。

可他一直沒提,一是擔心池無邪回憶起傷心事,二是,若池無邪還記得自己的親爹親娘,那他這個上趕著認得便宜哥哥不就露餡了。

他想著不提,就這樣僥幸的和池無邪繼續兄弟相稱,可現在卻是自己主動問起來了,這話題再也不能逃避了。

“你的娘親,一定是個很好的女人吧。”說完,他又覺得自相矛盾。

夢境裡,池無邪的娘親,似乎是個拯救蒼生大義的正麵人物,又為什麼給自己孩子留個充滿魔氣的耳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