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喉嚨又開始發癢，曲聲聲懷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是要進化了？”

身邊空著的位置坐上了人，曲聲聲掃了眼，看到了裴斯羽左手心裡一片紅痕，是剛才護住小孩子撐在地上蹭破的。

格外的刺眼。

曲聲聲沒忍住又多看了幾眼，還是懷疑自己要進化了，撫了撫嗓子，又揉了揉後頸。

渾身不舒服。

不過不是大問題。

欣賞了一會兒裴斯羽的傷口，曲聲聲從自己的醫藥箱裡挑挑揀揀，拎出一小瓶消毒酒精和棉片放到裴斯羽桌子上。

“看我乾什麼，沒下毒。”曲聲聲伸手把窗戶推開，“當早上的謝禮，我們扯平了。”

曲聲聲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裴哥，我買了點消毒濕巾——你已經有了啊。”

“嗯。”

“誰買的？”

“李老板，你好吵。”曲聲聲語氣不好的趕人。

李凱覺得曲聲聲莫名其妙，“我哪裡吵了。”

“哪裡都，你站在那裡就吵到了我的眼睛。”

這一打岔，李凱忘了自己剛才問裴斯羽的問題，決定好好跟曲聲聲討論什麼叫自己站在那裡就吵到了自己的眼睛。

曲聲聲感到鼻子一陣癢意，抽出紙巾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眼睛都紅了一圈。

李凱嚇了一跳，“你乾嘛。”

“我......”曲聲聲話沒說完又打了個噴嚏，接著把話說完，“大概是有人在罵我吧。是不是你在偷偷罵我。”

李凱覺得這人神經病，見鬼一樣的跑了，曲聲聲接著又打了幾個噴嚏。

曲九有些擔心，“你是不是感冒了？”

曲聲聲揉揉鼻子，“大概是罵我的不隻罵了一句吧。”

裴斯羽拆開酒精和棉片，他剛才能察覺到自己同桌對自己手心的興趣。

對，是興趣。

其實處不處理都可以，已經拿清水衝洗過。

“學委，你該不會不會自己消毒吧。”

曲聲聲一直揉鼻子，眼睛鼻尖都紅紅的，像是哭了一樣。

裴斯羽看她一眼，把右手也攤開，比左手還嚴重一些。

看了一會兒，曲聲聲終於還是湊近了，甚至想上手戳一戳，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我來幫你吧。”曲聲聲笑眯眯的，顯得有些不懷好意。

裴斯羽看她半晌，點頭同意。

於是曲聲聲就把每一處傷口都細致的擦了一遍，像是考古隊出土文物一樣細心。

弄完曲聲聲把已經紅了的棉片扔了，酒精放好。

“不客氣。”曲聲聲主動說。

手心剛才有些密密麻麻的疼，對裴斯羽影響不大，但是同桌這心情看著倒是很好。

曲聲聲又打了幾個噴嚏。

這些她自己有些擔心，於是把接下來的一天把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屋漏偏逢連夜雨，放學之後曲聲聲先回了店裡一趟，發現店裡水管炸了，修水管修了半個小時，身上的外套濕了半截。

“我要不要把嘉欣的嘴封起來呢。”

曲聲聲把濕了半截的衣服換掉，感覺自己跟冰坨子一樣。

“他告訴我最近摩羯座水逆，我還真的遇到了水災。”

曲九冷靜道：“不要信星座水逆這些東西，典型的巴納姆效應。”

把濕衣服裝好，曲聲聲搖頭，“我確實不信星座和水逆，但是嘉欣這個烏鴉嘴說的東西總是中。明天周六，我還是去求個符好吧。”

雲城有一個據說幾百年曆史的寺廟，曲聲聲周六一大早就出了門，她覺得自己應該心誠一點，所以這一天都沒給自己安排彆的事。

“平時不聽大悲咒，這個時候聽？”

曲聲聲感覺身體有些冷，裹了裹外套，道：“這叫臨陣拜佛，逮住一個是一個。”

曲聲聲背著一個包，裡麵裝了各種打算上貢的貢品，她靠著車窗坐著，說：“我睡一會兒，到了你叫我。”

“沒問題。”

公交車晃晃悠悠的行出去一個小時，曲九看著車上越來越少的人感覺有些不對，它弄醒了曲聲聲。

“到了？”

“我怎麼感覺你坐錯車了？”

“不是61路......怎麼變成了81路了？”曲聲聲一下子醒了，她跑到前麵，“師傅，這不是61路公交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