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時這個不知分寸的男子仍得意地細數商岐淵的糗事。
據雲所告訴我的,青女除了知道父親名姓外其他的一無所知。在她心裡,所有的親人都像師父孟樓音那樣,善良,慈愛,她容不下一句詆毀親人的話語。
“遊嘯,你住嘴。”
她強壓著怒氣,依舊不改往日淡定。
遊嘯睥一眼:“誰讓你叫我名姓的?你師父的名字能亂叫麼?”
“青女隻有一個師父,女的,不是你。”
她的回答乾淨利落,絲毫不拖遝。
這倒有幾分采青的味道,毫不留情,俏皮十分。
雲已經偷偷掩麵笑了起來。
怎料她突然被什麼點住,再動彈不得,隻剩下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遊嘯。此時遊嘯手中捏住一杆樹枝,枝子上的葉子已不在。
“瞧這拈花飛葉的本事!”遊嘯指著雲對青女道:“你想想看,孟老婆子能有這本事嗎?你不拜我為師簡直是在自殺!”
他是在指青女師父孟樓音?單單從名字來看,這樓音師父也不能用婆子二字來形容,未免太煞風景。
“你還是應了我,做我徒弟?”遊嘯拿出青簫搖了搖,“你出師那天,這個,就還你。”
“為什麼是我?”
青女似乎動搖,眼神凝於青簫。
“想想看------我行走江湖身後跟著一位神秘徒弟,還是特好看的那種,怎麼說也會抬高抬高自己-----”遊嘯的眼中閃著陽光,一縷清風遊過,掃起幾片枯葉~~~
在他得意時忽然聽見長袖擦風的聲音,隻一轉念,青女已經抽出長練穩穩套住青簫。
“不勞煩你動手,我自己拿。”
她勒緊長練欲奪回青簫,而遊嘯微微使力簫又回了他手裡,長練應聲撕裂。
看來這男子不是等閒之輩。
“你是什麼人?”
青女疑惑地看著他。
他一挑眉:“跟你爹一樣,雲音宮的夥計,不過比你爹有誌氣,他日定是雲音宮宮主。”
男子話罷腳尖觸地,輕輕一點,飛到樹上——:“今晚鬥草會上,你去參加武鬥,勝了,青簫歸你,輸了,你就是我徒弟。看你不是扭捏之人,就這麼定了。”
林間瞬間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