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椅搖曳,險些將她晃下去,好在我及時摟住。
“小心。”
“啊,好險。”
她想將兩手輕搭在胡椅邊,但左手實實在在按在我腿上,嚇得她趕忙抬起,扭頭問道“沒事吧?”
我牽住那無處安放的手“無礙。”
她回過頭去後,晃悠我們緊牽的手“我看不見你了。”
胸腔緊貼她發燙的背,抽出手來,從下邊一路撫過,次次輕按,她都架不住地顫抖,兩手上下按著,點過每一寸,我把握著,時不時觸及她的赤豆。
她語似飄浮的雲“你這樣,好像在彈琵琶啊。”
我指尖探進她唇舌間,抬頭附耳輕語“小琵琶……”
“嗚嗚……餅再不吃就、就涼了嗚……”
“我知道。”
“啊……”
胡椅帶起了身子,蕩起又落下,愈發刻入。
回到榻上歇了許久,醒來時,她正在懷裡抬頭看我“我想問一下。”
“你問。”
“手在下麵我懂,可是為什麼伸進我嘴……咳咳。”
我適時攬住她腰身“洗淨了的,你嫌棄?”
“不是不是,就是有些不懂。”
擱在她腰間的手輕按,我不疾不徐道“我在試‘轉軸’啊。”
那肉乎乎的小手連忙掩麵,她雖暈暈乎乎的,卻不忘用飯,雙目稍稍從指縫露出一些“該吃點什麼了。”
我連用飯的精力都沒了,隻道“再躺會兒。”
看得出她的心緒不寧,開始不知覺地想東想西“阿揚……以後會不會納妾啊,或者是誰送美人給你,可怎麼辦啊?”
“我有下凡的仙女,共度春宵。”
“啊呀你,不知羞。”
“為何要納妾,我有你足矣,你也不能看其他男子,聽清了嗎?”
“嗯嗯,聽清了。”
兩廂靜默,我遮住她緊盯的雙眸“你總是問,是不信我嗎?”
她覆住我手掌,連忙否認“沒有沒有!”
撤回手,我不再看她“哼,你是不信自己罷了,任我如何誇你誇得天花亂墜,你都覺得是夢,當我沒說過罷了。”
那張小嘴貼近,呼著熱氣“我錯了我錯了,與我親熱一下。”
任她如何說辭,我扭過臉,心火難以消去,她隨即又道“你果真是最懂我的。”
我立刻起身喚人進來布菜,飯桌上,轉過身子自顧自夾菜,不再看她,她也縮回手去,不敢言語。
奏琴作畫,半晌無語,我又扭頭尋她“罷了,我不計較就是,你坐近些。”
她緩緩挪近,手上糕點都攥得快露餡了,也沒見她咬一口,一雙圓眼寫儘委屈,我的心立時被揪住。
“怎地不吃,沒胃口?”
她將糕點放下,低著頭道“你說的對,是我心亂,我嘴笨。”
我取出帕子給她擦拭雙手,吻了下臉頰“不要怕,我永遠在你身邊。”
她雙目一濕,淚珠直墜在我手上,眼見人又要喘不上氣,我馬上摟住她“彆擔心了,我在。”
那溫熱漸漸滾燙,如霧氣拂過脖頸般,悄然又散,她磕磕絆絆說“謝謝……我、我會對你好。”
我左思右想怎麼逗笑她,忽地,我想起一事“啊呀,胡子忘刮,我親你,你不覺得疼嗎?”
她果真慢慢停下了哭泣“嗯?不疼啊……”
我舉手摩挲下巴“兩天沒刮就長了不少,我的好殿下,幫我可好?”
“啊?我、我不會……”
我趁熱打鐵望著她的眼“慢慢來,好不好嘛?”
她愣愣地,卻不忘應下“好……”
剃刀在手,小桑不敢分神片刻,我抬著頭,數她短翹的睫毛。
她還沒動作,我忽然心癢癢,撓了她腰身。
她分明嚇得呼吸一窒“啊呀,彆動彆動,小心傷著你!”
我倒是不擔心,看她手忙腳亂,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這一笑,沒成想又叫她傻住了“你。”
“怎麼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
“嗯?”
“可不可以……隻對我笑?”
我正揣摩自己是何處不妥,她又補上一句“我說胡話呢,你不用理會。”
我握住她無措的手引向臉,輕輕扶著“這樣的笑,他人看不到。”
“你最好啦。”
她終於笑了,並利索地替我刮淨胡子。
意外是,沒給剃刀刮著,但被她的小手劃了一下。
那雙小手不僅胖乎乎的,指尖也銳利得很,我攥住那手,笑看她“好一副利刃。”
她眼裡映光,充滿希冀“幫我剪!”
我捏捏這張小臉,側身持起剪子,給她嘴裡塞了塊糖,抬手仔細剪著。
待我們都理好了,她頸間還是光溜溜的,我俯身,指尖沾點脂粉,在舊傷上覆一朵小牡丹。
“阿揚……好、好了嗎?”
一朵小花而已,畫起來自然是輕鬆的,我故意不收回手,斷斷續續地揉按“還沒,再等等。”
她耐不住想回頭看,我馬上咬住她頸側,兩手緊緊箍住腰身。
“啊,你壞!”
她嘴上說著,身子卻是軟下來,隨我折騰。
毯子沾染汙濁,滿室餘春,小桑羞得連忙去換衣。
若山在門外探頭探腦,我招手喚他“什麼事?”
若山穩步而來,遞茶後,才道“郎君,王妃差人送了隻雞過來。”
“燉了吧,給殿下補身子。”
“是。”
“還有什麼?”
若山禁不住笑“向雁姐在塔國遊曆,讓人送來了幾箱大禮,說是給殿下的,讓郎君莫搶呢。”
我席地而坐飲著茶,這一口,險些嗆著。
“咳咳,真是謝謝她,我不乾打家劫舍的活,把最近新得的那柄雲劍送去吧。”
“是。”
原想靠在小榻上闔眼等候,一躺,竟就到了夜裡。
不知何時被弄回了房裡,腰上沉甸甸的,側目不見有什麼,再低頭,方見到如同掛在我腰上的小桑。
我剛輕推,她立馬睜開眼來看我,迷茫地,努力定神。
“咳,我沒擾你清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