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裡長安終是夢 企以隻身扭封想,道是……(2 / 2)

慈年 提筆墨闌珊 4079 字 11個月前

“孩兒他媽,你彆衝動,現在程序還沒下來,小玫母親的家人也和我們在聯係了,小夏不會被冤枉的。”

“林夏,林夏,我的兒子啊……我早就不同意他去支教,什麼奉獻自己,建興鄉村教育,都是狗屁!!真有這麼好,多的是人搶破頭皮去爭!!”

“這些個畜牲,害了我女兒還不夠,還加害我外孫女最後倒打一耙,老子現在就提幾/把菜刀砍死一個個鱉偷孫子!!”

“夠了!老徐,我們女兒是走了,外孫女是去了!但是,她們的怨仇還沒有報,你就是去,也得等她們得見青天的時候去!還有林夏先生,千辛萬苦為我們送來了女兒的消息,再怎麼著,也得對得住他,為他洗掉冤屈!!”

“唉?!怎麼新聞頭條撤銷了?!而且都一個多星期了,怎麼還不立案啊?!人渣去屎我沒有開玩笑!!”

“是的呢,不僅沒有立案,而且張校長跟受害者父親還被刑拘了,沒有王法了,可著受害者欺負啊?!這個林夏究竟乾什麼的?!憑什麼啊?!”

“那個樓上的,建議去看一下今天的新聞報道,好像畜牲確實是進去的那兩個東西,林夏老師是被汙蔑的。”

“是的,我本來也不信,但是……這兩個人渣真的該死,虧他們之前還好意思大義凜然!”

“莎莎——”

“大家好,我是林夏。這估計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和大家打招呼。”

畫質不佳的視頻中,青年微微笑了笑,鋪天蓋地的輿論似乎對他影響深重,單薄的身子靠在椅子上,嗓音微啞。

“很抱歉造成了支教老師為人不端這種輿論導向,我在此深表歉意。今天,我主要是向大家訴說一個事實,關於我學生袁玫。玫同梅,梅女士是我學生的生母,就是那個受害者父親口中天天淩虐女兒的母親。”

“梅女士是五年前去世,值得一提的是,她曾經也是一名光榮的支教老師。嗬,對,是曾經。梅女士有一位非常恩愛的男友,和包容開放的父母。在這五年,兩者根本不知道梅女士的死訊,隻知道其在鄉村支教工作。”

“但是,她支教的村子就是一個魔窟!這裡沒有性格純樸的村民,恪守職責的校長。他們都是販賣人口的幫凶!我的學生生理上的父親,在梅女士極其反抗的情況下,強迫與其發生關係,並使其誕下一女。在這期間,這位所謂的父親,將梅女士強行圈禁,堵死她回去的出路。與張校長僅僅500買斷她的生路,對她極其惡劣。”

“至於為什麼這麼熟練呢?因為這個村子裡的女人都是買來的,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到這種地方來受罪。更是在七八年前,國家實行教育普及後,我也不知道多少前往支教的女士受了難。對於村子裡的人來說,支不支教的無所謂,國家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小玫的母親是這受害者中的一員,梅女士所受的冤屈不應該被黃土掩埋。在懷上女兒的期間,梅女士曾幾度嘗試過逃走,但是在張校長的阻撓下,次次都是無功而返。至於後果,大家想必也清楚,而梅女士也曾試圖自己墮胎,但是在阻撓下,小玫還是在母親的萬般無奈後誕生。此時梅女士已經和自己的家人斷訊快一年半。”

“在這期間,關心她的人千方百計打聽她的消息直到我為他們帶回真相前。在這期間,梅女士拚儘全力保護自己的女兒,還在哺乳期便在其迫使下乾起粗重的農活。他們不是沒有詢問過張校長,她不是沒試圖過了結殘生,但是張某利用職務之便編造證明搪塞,整個村子的人嚴防死守。她沒有辦法,他們更是一無所知。至於大家,想必也是才知道掩埋在這個村子裡的殘骸。”

冷白的燈光打在青年略顯瘦削的臉上,嘴角嘲諷地勾了勾,眼底的烏青顯得分外明顯。

許是太久沒一次說這麼多話,林夏說一會就要頓一會。

“我推了推,這場販賣人口/活動大概可以追溯到27年前,但是很大可能不是最早。因為什麼呢,因為我教的孩子,最大有16歲,而他還有一個大他約莫十年的姐姐。那我又是怎麼發現村子不對勁的呢?你們真的沒看過那些孩子的畫,畫上的母親,嗬,咳咳——真的是奇形怪狀!那些簡筆畫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身上青青紫紫。我問他們為什麼,他們說自己的媽媽就是這樣,一直是這樣。臉上沒有一絲笑意,隔著紙張流露出死氣沉沉。”

“張經年!王奎!!你們兩個畜牲!!”

林夏深深吸了口氣,雙目猩紅:“那他/媽最小的的母親才十六歲啊!!她們大多從小縣城被拐來,很多都是學生,縣裡管的不嚴,當時政策主要對外卻沒忘了主張支援鄉村。笑話!這一個村的都爛到了骨子裡,還有教育的必要嗎?!她們想出去,就被打斷腿骨;敢反抗,就折了臂膀;想吃飽飯,就得對這些畜牲奴顏婢膝;天天乾不完的農活,受不儘的虐打,王奎!!午夜夢回你就聽不到她們的哭聲嗎?她們被迫給村子裡的同夥誕下孩子,一個又一個,永無止境。”

“鬆山處處埋殘骸,學堂清清載歌舞,無人知其深山哀,高堂明鏡頌功德。荒唐!可笑!!咳咳咳——……”

畫麵被猛地切斷,不斷翻湧的惡評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先前高漲的懲奸揚善氣焰瞬間被衝刷的一乾二淨。

“那個,梅女士的父母也出麵了,大家去看看吧,真的去看看吧。”

“救命,罵錯人了,我真的半夜起來給自己一耳光,我該死嗚嗚嗚嗚……”

“大家好,我是受害者之一梅女士的母親。我的女兒五年前與我們夫妻倆失聯,期間一直嘗試聯係相關部門。得到的反饋說是什麼甘願奉獻,請我們見諒她不能儘孝。但是,她還有一個從大學到畢業的戀人,他們一路是我看著走過來的啊!約定好三年後就結婚。你說我可能信這個嗎?這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女兒,我不知道她嘛?說失蹤就失蹤,這一找就是五年啊!可憐我白發人還沒送到黑發人啊!直到林老師千辛萬苦逃回來告訴我真相,我才知道我的女兒早早就去了啊,她才……才24歲啊。我也不浪費公共資源了,我就是想給我的女兒討一個公道,給林老師討一個公道啊。”

“你們猜這種敏感話題官方為什麼沒壓下,嗬,因為梅女士的未婚夫苦等到真相後賣了他打拚整整五年的公司,花錢買的熱度,壓不住,我們才有知曉真相的機會。”

“老子/艸/了呀這幾個人渣憑什麼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受表彰,真的建議直接送他們去給林先生還有所有的受害者請罪!!”

“看到真相了,真的林先生大義,我先前罵了他,自請家法了。希望官方還她們一個公道。另外人渣去屎!!!”

“當陽光下出現蟑螂的時候,就說明暗處地已經泛濫地藏不下了。懂得都懂,一個山區校長敢聯合村民做買賣人口的勾當,我隻能說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