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嘣!”
被擒住的手臂在劇痛下忽的失去了知覺,他額頭頓時滴落起豆大的冷汗,怨猙地瞪著穆顯承。
女子見自己得救,捂著嘴感激地注視著前方纏鬥的身影,不用他示意,便自己乖覺地避到角落裡觀察著戰況。
穆顯承見人躲到了安全的距離,不再留手,乾淨利落地卸了惡臭男另一隻手後,抬腳踹上腹部,使其重重跌落在地。
“曰!!”
男人惱怒又驚慌地嘗試起掙紮自己軟綿綿的兩條胳膊,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突然來壞自己好事的家夥。
許是疼痛仍殘留些許在神經末梢上,到底虛了幾分,無聲地齜牙咧嘴一番後閉上了自己的臭嘴。
見畜牲受製於人,那女子懸著的心好歹放了下來,細細整理了一番後,連忙緊緊貼在穆顯承身後。
數次嘗試將手攀上男人臂膀慘遭拒絕時,這才假裝憤憤停止動作,玩味地勾起頭發笑了笑。
默不作聲地朝男人投去一撇,知會到位,便在心裡細細盤算起來。
穆顯承見女人停止了動作,這才舒展開眉頭。
地上臥躺著的玩意不知何時止了動作,就這麼大刺咧咧地癱著,陰鬱又帶著些許快意地看著自己,像是在看什麼滑天下之大稽的玩意,口中發出清楚的嗤笑聲。
穆顯承沒將其放在心上,雙手的袖子優雅的挽到肘部後奪步上前。
得到空白的兩人視線在空中迅速交彙。
就是現在!
穆顯承還未得手,隻感覺一道溫熱的軀體靠了上來,緊接著耳邊一熱,似乎有什麼蔓延開來。
“!!!”
儘管反應迅速,立即一手捂鼻一手推人,可還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一部分粉塵。
而且照這兩人費儘心思地給自己下藥,鬨了這麼久也沒有人阻止,說沒有人指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啪啪啪!”
一陣響亮的掌聲忽的想起來。
兩人皆是一驚。
“好戲!精彩!”
來人一襲招搖的紅裙將身材包裹地凹凸有致,眼裡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經典的波浪紅唇斜挎著不知哪個品牌的季節新包。
應該是吧,畢竟以前沒有見她背過。
雖陷入如此境地,但也還是朝她微微彎身,“文小姐,彆來無恙。”
文氏,不同於其他的生意人,高調跑車,左擁右抱,好不快哉;也不像那些沒品的暴發戶,瘋狂收購產業,醉酒當歌。相反,文老爺子的父親也是寒門出貴子,幸幸苦苦寒窗十年一路考上來的。
作為萬般皆上品的讀書人,一舉成為圈子的最底層。用他們的話來說,管你有沒有能力,總有比你更好的,老子用你們瞧不起的臭錢可以買十個百個。不是心高氣傲嗎?!傲啊!
才華沒有騙人,醫學專業對口,都是要親力親為細致活兒,機器代替不了,便隻能能騙一個是一個,一個個填進醫藥商業的齒輪中,作為它轉動的動力提供。
見不得天日,虛耗你的時光壓垮你的意誌。讓你一腳踏空掉進所謂榮華富貴後的名利場深淵,深陷其中。
有句話他們說的對,讀書人確實心高氣傲,讀的是風霜養的是風骨。文老爺子趁此拉攏了不少有誌之士。
藥物買賣來錢確實快,但醫藥研發說誇張點可謂是舉步難堅,你要在已有的領域外開辟或是尋找,難度不亞於丟掉天文望遠鏡在諾大的星係裡尋找完好的星星。
遠在幾萬光年外的星星就是爆炸都得延遲數年才會被觀察到,這數年就是你要打的時間差與信息差。
正好當時碰上國家政策,積極給予支持,一方麵防止高價溢出,影響民生;另一方麵當局人看這些撈錢的不爽很久了,極少數的人掌握著大多數人的資源,毫不收斂,當真是又犯有頂。
所以這種既利己又利民的買賣,為什麼不支持?
於是那群虎視眈眈的群狼好歹收住了自己的獠牙,沒把事情擺在明麵上來,一方麵也是認為帶著這群人搞不出什麼名頭的輕視,勉勉強強收了手。
在帶領一幫子愣頭青耗費近十年青春年華後,終於在一個平淡無奇的夏日,比市場上低價五千多的高效抗癌藥物橫空出世。
作為古埃及時就被記載在冊的無解命題,扼製住無數人脖頸的生活,如今終於得以喘息,這種瘋狂難以想象,更何況還有政府在暗裡推波助瀾。
待發現不對勁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一群餓狼被一隻不足一提的兔子一槍崩掉了牙。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的名利場,逐漸開始有了前麵兩種新人的湧入。
金錢,名聲,文老爺子都有了,在上麵的允許下,他漸漸坐實了這一專業的地位,建立起了自己的私人醫院,發展壯大,繼一槍崩掉門牙後,又從環伺的野獸口中狠狠扯下一塊肥肉。
許是知道做人不能太過,從那以後也安分了些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成了他們口中的夾起尾巴做人 。
祖上吃著國家的恩惠,後輩自然也要為國家儘點綿薄之力。所以文家除了低調,每年幾乎都會捐些錢款,幫助解決問題。
至於剩下的,隻要你安安穩穩不作妖,肯定不會不好過。因此,文家秉承著低調做人的優良傳統,安安穩穩地發展。
值得一提的是,文氏也被某些酸貨暗罵道神龍氏,意喻裝神作怪。
要說文氏中的異類,哦,就是穆顯承眼前這個皮玩意,八卦吃瓜永遠在一線,幸災樂禍她最欠。
擁有的名牌包包足以把一名正值壯年的男性砸死,至於為什麼沒有多少跑車。
這個穆顯承有話語權。
在坐過一次靈魂漂移後,穆顯承吐了又吐,直到吐無可吐後,這才強撐著含蓄地提了下,以後多買點寶馬,比較務實。
言下之意是這個便宜,你不小心開壞了不會心疼,不怎麼敗家。文姑娘她爸連連稱讚此言有理。
至此,文小姐失去了她的豪車自由,對此她一直無法釋懷至今天。
她的意思是,我敗我自個的家,怎麼錢不花放在那裡發黴嗎?你不花是你沒有彆擋著我花,捐也捐了,幫也幫了,我享享福怎麼啦?要你管?!
對此,女兒奴的父母表示讚同,自家女兒又不是人品敗壞,她敗家我們樂意,為此框框多捐了幾個億給人民群眾,對上麵意思意思,我們沒飄。女孩子愛美很正常。
見此——
“嗬!” 文悠悠的紅唇間吐出一聲輕嗤。
從穆顯承剛開始動手的時候她便靠在這裡了,隻是兩人入戲太深無暇他顧,得勝的混賬玩意一開始就沒轉過身,這才都沒有發現她,反倒趁此看了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