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之處,風沙卷紅旗。營盤裡,正是換崗的時候,一陣肅殺之氣。
校場上卻有一個人,勁裝窄袖。在練騎射。她個子高挑,眉目堅毅,如同她守護的土地一樣,粗糙卻讓人安心。
見來人,陸好年行禮道:“父親。”
往日慈祥的父親卻繃著臉 ,“陸好年聽令 !”
陸好年一斂神色:“請將軍下令!”
“繞校場三圈。記時。”
紅旗獵獵,大汗淋漓的陸好年向父親敬了軍禮。“請將軍下令。”
“騎馬,於最遠處插入箭頭,戌時歸營。”
“是”
翻身上馬,宛如離弦之箭。翻轉騰挪,繞過一切障礙。有人跟隨而去,檢查是否作假。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校場的氣氛肅殺冷凝 。
棗紅馬飛奔而來,陸好年翻身下馬,伏於地麵。“請將軍下令 。”
陸將軍取過長弓,遞給陸好年。無人言語。
陸好年挽弓如滿月,箭似流星,矢追風速。
一連十箭,從固定靶到左右移動,從左右移動到八方可動。箭無虛發,次次正中靶心。
陸好年恭敬呈上長弓。一把火銃遞過來。陸好年接過,都中。
沉默良久的陸將軍隻說了一句話,“好!”
便轉身離去。陸好年忙跟上。
大營裡,陸好年跪下,抬頭道“父親”她在等一個解釋。
陸將軍摸了一下胡子,“好年,你是軍中的人才,將中的新星。”
他向上一拱手,“陛下有旨,召陸象之女入宮陪伴太後。”
“父親!”
陸象擺擺手,又道:“前朝冼夫人的事情你多看看。”
一路向東,本來是騎馬的,又改成馬車,戎裝也換成了女裝。
到京時,已有人在等候,進了宮,遠遠向皇帝磕了頭,便被引去太後宮裡。
一個年約二十的女子牽起陸好年的手,“陸姑娘家學淵源,倒是教教我們。”
“貞儀總是這樣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