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說些話,聊聊黛玉離京之後的事情。
黛玉不由自傷道:“我從前在宮裡學這個,學那個,如今出來,竟沒有半分用武之地。你瞧你如今,也算是有一番事業。我在這裡,說些什麼,總要借著父親的名義。再就是和姑娘小姐們應酬。若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學那些東西。”
其實黛玉自己也知道,她已經算是活得肆意了,像她今天出來會友,父親並不會如彆家一樣,說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酸話來。隻會操心護著她安全。隻是她實在是想要堂堂正正的說話,而不是躲在父親背後。
小圓子聽黛玉說了許多不得誌的苦楚,才道:“姑娘也不必喪氣,從前太監也沒有出宮的時候,更不必提學算數了。娘娘是有大慈悲的菩薩人,肯定會給姑娘想辦法的。”
黛玉苦笑一下,她不應該在小圓子麵前失態,隻是她在這裡也沒有個說知心話的人,好不容易見著從前京城的人,一時間不吐不快了。
黛玉和小圓子聊了一下午 ,二人互相討論了一下最近做的難題。
黛玉走的時候,小圓子還意猶未儘,看黛玉出了門,自己去拿本書看。
黛玉出大門的時候,叫一個姑姑看見了,姑姑留她說了幾句話,黛玉略站了站,就看見小圓子被人叫出來,姑姑當著黛玉的麵,囑托小圓子把黛玉好好送回去。
黛玉在車上,見小圓子還是有些神遊,不免囑托他道:“你初來乍到的,有些什麼事情,多請教姑姑們,不要辜負了姑姑的這一片心。”
小圓子點點頭,又說:“姑姑們待我是極好的。”
黛玉與他也算是有師生之誼,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便道:“若實在有難為的事情,你便來尋我。”
小圓子點點頭。搜腸刮肚的找話說:“我們來了,第一件就是要處理餘家一個姑娘的事情。”
黛玉開玩笑道:“餘家,我也認識,那家人不是一路的。你彆管了。”
小圓子卻搖頭:“要管的,餘家的姑娘死的冤枉。我們得讓江家償命。”
黛玉一下子驚道:“餘家,和江家!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的?莫不是消遣我!”
事實就是,餘婉順死了,新婚三個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