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原因同看不上侯府一樣,他……(2 / 2)

二娘娘 蝗蝗啊 4572 字 9個月前

清香揪著個心回她:“勝武年六月。”

王承柔一喜一驚,喜的是她真的回到了過去,驚的是勝武年是一切不幸的開始。她忍不住貪心地想,為什麼時間不再提前一些,這一年的春季鏢圓賽上,她因對手犯規而打飛了一球,正好擊中了李肅。

然後她就一見傾心,開始為了這個男人走火入魔,一步步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勝武六月,也就是說采花節快到了。王承柔記得這一年的采花節上,她對李肅很是一番糾纏,所有試圖接近他的女子,全被她像惡犬護食一樣的嚇走,整個采花節上,她都在宣示著主權。如今想想,真是羞臊死個人。

王承柔拍拍滾燙的臉,隻能自我安慰,還好還好,雖說全雲京的人在這個時間點都知道了她在追李肅,但采花節上丟人的一幕還沒有發生。她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表現出對李肅再無興趣,誰願意追誰追,這個人以後跟她再無關係的態度。

清香以手探了下她的腦門:“不燒啊,怎麼臉紅成這個樣子。”

正在清香想著要不要去報夫人,請個大夫來時,她們姑娘利索地下了地,在屋裡開始轉起圈來。

連一向心大的清心都看不過去,她道:“我腿程快,這就報了夫人,看看是該請大夫還是巫醫。”

她正要走,被王承柔一把拉住:“請什麼大夫,我什麼事都沒有,現在好得很。說說吧,剛才為什麼和清香吵起來了?”

熟悉安心的環境與人,讓王承柔一下子找到了少女時的快樂時光,她發現連以前她最煩的清香與清心吵架都變得那麼美好。

清心與清香緩過勁兒來,看姑娘確實在變得正常,於是清心道:“是清香冤枉我偷了您那件新衣上的珠子。”

清香忙說:“你可真能瞎說,我是說你偷了嗎,我是說你做事不仔細,沒提前檢查清楚,現在無憑無據怎麼去找成衣店說理。”

王承柔忽然想起,以前二人確實為了她的一件衣服鬨過,就是她死前穿的那件。她聲音幽幽道:“把那衣服拿過來我看看。”

衣服被放在盤中端了出來,可不就是那件紅衣,此衣袖擺處鑲有珠串,每一顆都價值不菲,稀裡糊塗少了一顆自然要有個說法。

但上一世,這顆珠子也是這樣再也找不見,不知丟在了哪裡,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侯府財大氣粗,王承柔從小大手大腳不把東西當東西,自然也沒追究,是以這件衣服因有這一個小瑕疵,而被她束之高閣,因此才被一直保存了下來。

沒成想,最後竟成了她的喪服,與她上一世的本人一樣,身有瑕疵。

“收起來吧。這珠子特殊,就算有人拿了也賣不出去,應該不是府上人手腳不乾淨,況誰能蠢到這種地步,少顆珠子那麼明顯,生怕彆人看不出來嗎。肯定是脫落了,不知掉去了哪裡,不要再糾結此事,不用再提。”

姑娘這樣說了,清香與清心都不再言語。

清香去收起衣服,清心對王承柔說:“姑娘,你怎麼就把我給夢死了,為什麼不是清香?”

清香回來正好聽到,抬手欲拍清心:“你才死呢,讓你咒我。”

王承柔馬上禁止她們道:“以後不許說這個字,咱們這裡誰都不會死。”

說這話時,王承柔溫柔且堅定地看著這兩個貼身侍女,她回到了十七歲,美好的十七歲,這一次她要好好替自己謀劃一番,反正現在正是李肅避她唯恐不及之時,隻要她不再刻意製造二人的交集,他們就可以避開接觸,這一生彼此放過各自安好吧。

這樣一想,天地寬闊,世間美好。當然還有更好的,她可以再見到父親母親以及哥哥,這可真是太好了,王承柔想的熱淚都快出來了。

她等不及要去找父親母親,讓清香給她換衣,見對方拿出的是一件正紅色衣裳,還是忍不住心裡一突,上一世的影響怎麼可能完全消除,現在她再看到紅衣,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喜愛之情。

可她偏偏狂愛紅色,衣櫃裡基本都是這個顏色,算了,以後慢慢置換下來就好。王承柔趕緊收拾好自己,朝著母親那裡而去。

侯爺的書房,李肅已經在這裡等了一段時間了,根本沒見到侯爺的影子。

他耐心告罄,終還是問向了王亭真:“公子,侯爺若是不方便相見,我這就告辭了。”

王亭真等得心急,承承這個死丫頭怎麼回事,不是說好趁父親不在家,讓他把人引來書房,怎麼來了這麼半天,也不見她過來,到底在搞什麼,不是看她求了自己好久,他才不乾這破事呢。

李肅這人,表麵看知書達理,很好相處的樣子,可王亭真不這樣認為,說不上哪裡怪,反正以他廣交朋友的性子來品,李肅實則不是個好相與的,他家承承就是被他一張臉騙了,難過美男關。

算了,誰讓他寵妹妹呢,好不容易把李肅誆來,不能兩人沒見上一麵就這麼讓他走了。

王亭真隻好搬出母親:“這會兒該是午膳時間,父親可能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家母院內已備下飯菜,待一會兒父親也該回來了,彆雨兄難得來我家一趟,還是不要推辭家父家母的盛情。”

這是又搬出了王夫人,李肅做事滴水不漏,自然不會落下話柄於人,他到要看看,今日這保帝侯府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被兄長盼星星盼月亮的王承柔,哪裡想得起,她重生回來的今日此時,正是她與兄長密謀騙李肅來家裡私見的時刻,她一心隻想著飛奔到母親那裡,再當一回有爹娘疼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