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隱這樣想著,萬幸新進到馬車裡後隻是抱著他,還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可是沒等馬車行駛多久,新的手便又撫摸上了一隱的臉,雖然動作很輕,一隱自己的身體也處於假死狀態,但是一直用天視看著這一切的他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掉了不少雞皮疙瘩。
‘他有完沒完啊啊啊啊……!!彆摸了,啊啊~!脖子是你摸得嗎!!!你摸的起嗎!!??!!’內心接近抓狂的一隱已經快瘋了。
“雖然很像……但你始終不是她……不是,不是……但是儘管這樣……我……”濕潤的水印印在一隱的額頭上,柔軟的唇遲遲不離,一隱則是由震怒忽變為平靜。
緩緩的睜開雙眼,一雙蛋奶黃的淺眸在淚霧中乍隱乍現,十足的少女氣息,既有恐慌又有不解,既有希望又有絕望。
“……誰?”細細的淳音在新的耳邊響起,這讓他回想起了什麼。“你……你怎麼在哀家的馬車裡!”公主的風範,鎮定的王宮貴族處事,但是聲音中的顫抖卻出賣了‘公主’的恐慌——不得不說,一隱的演技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啊咧~竟然醒來了呢~我可愛的公主殿下~嘛,我的小公主喲~你現在是做為我們的人質哦~最好乖乖的……好麼~”新微笑的臉龐和著冰冷的眼神,頗有喜感的說出讓人絕望的威脅話語。
“哀家,哀家怎麼會……!“‘公主’驚慌的向外衝去,卻在新的背後看見了倒在地上的‘晚秋’和‘晩月’,借風順水的停下,卻發現自己被一雙手環住。
”呀——!“
下意識的,一隱向後狠狠扇了一巴掌,不偏不倚的落在新的臉上,瞬間印上的深紅手印,一隱暗叫不好。
新意外的沒有生氣,他愣在了原地,單手捂著挨打的臉,突然傻笑起來。
”哈哈,哈哈……噗~呼呼,嗬嗬,嗬嗬嗬……“新目不斜視的看著一隱震驚的臉,樣子,些許無奈。”好久,好久……沒有人這樣打過我了,哈~好懷念~!“
他……變態麼?一隱心中默默地想,竟然還有人懷念被打?但想歸想,一隱在表麵上還是裝作更加害怕的樣子,畢竟,怎麼說他現在還是……公主嘛~俘虜嘛~要挾用的價碼嘛~咳咳……
“公主呀~你還是安分的呆在這裡不要想什麼逃跑呀~雖然我想像你這樣的嬌滴滴的公主是不太可能逃~嘛~隻要你安分,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新眯起雙眼,好不真實的笑著。
“……怎麼會……”淚眼婆娑霎時變為不措,超高的演技完美的詮釋出了一位公主該有的舉措,隻是那用來掩淚的的紅袖下,那雙四處打量,委婉中帶著深意的眼睛,可不像一個高處深閨【金絲鳥籠】的公主。
“……不過,你也不用擔什麼心,隻要木葉那邊同意了條款,我們是會立馬放你回去的,而且是不損分毫的~”新譏笑一樣的勾起了嘴角,就連眯起的眼角都泄出了不屑。
“’放你回去‘……那晚秋和晩月呢?她們兩個呢?難道……?”其實一隱和卡卡西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沒有人在乎侍女的性命,那他們這出戲就真的完了,當然這隻是一隱一人的想法,他是認為同伴的性命高於一切 ,但真正暗部出身的鼬和卡卡西卻是任務至上的人,不得不說,忍者很多時候,是被活生生的抹殺了情感,所以才會出現視生命如草芥的……叛忍。
當然,利益熏心,爭權奪利,他也早已見怪不怪,那些明明擁有人性這一比彆人珍貴的多的寶物卻恣意拋棄的人,他真的……看得太多了,他為每一人感到惋惜和痛心,對彆人感同身受卻隻會讓他變得更加的憂鬱,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隱的追求變成了純粹,純粹的白……抑或是黑。或許他深知這是不對的,但更因為是不對,他才去做。
為什麼?為什麼一隱甘願墮落?明明他……
其實原因很簡單,一隱其實一開始就想把自己染黑,隻是他的秉性實在舍不得那白色的自己——單純,善良。
而他想把自己染黑的原因,還是斑。
是斑的所作所為讓一隱害怕,他那近乎恐怖的執念,還有放肆的狂妄。
泉時的一隱曾見過斑,他後悔那次的見麵,因為給予過一個人希望後再狠狠的甩給他絕望……一隱甚至不敢想斑知道‘泉’死訊時候的表情。
愧疚,不甘,甚至痛恨當時自己的懦弱,不過那時自己失憶與否,都不能饒恕,因為他……再也不想看到哥哥因為他的事而後悔自責了呀!!
【那日墓前的嚎啕大哭,在也不想看到了……】
還記得他當時不能現身優柔寡斷的痛苦,隻能看著的痛苦,而哥哥的痛苦,是他帶去的,他再痛苦幾倍都償還不了的,他這個世界上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哥哥痛苦,但最可笑的,那痛苦是他給予哥哥的。
他已經想通了,他並不後悔,因為跟哥哥的痛苦相比,哥哥的性命,更加的重要呢……他真是傻……真的,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