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爹爹不是說過了嗎。哥哥要在這裡學習醫術,以後好救濟那些沒有錢看病的人,知道了嗎?你一定要聽話。還有要是你在哭,以後就不漂亮了。”
“哥哥,如果漫雪病了哥哥會給漫雪治病嗎?”漫雪拖著哽咽的聲音道。
“真是我的傻妹妹。”雲昊微微笑道。
絮叨了好一會,漫雪與雲秋寒才上了馬車。今日正是趕集的日子,雲昊得到鋪裡幫忙也沒有遠送,漸漸地馬車的身影越走越遠,不知何時雲昊的眼眶裡閃爍著盈盈淚光,低聲道:“爹,您放心。孩兒一定好好學習醫術,不會枉費你的苦心。”他抬起右手擦掉了眼中的淚水,轉身向鋪子裡走去……
在路上顛簸了十日左右,回到晉陽漫雪有種說不出的喜悅,她抱著雲秋寒,“爹爹,我們終於要到家了,終於可以看見娘親了。”
雲秋寒微微點頭沒有說話。算起來離開家將近一個月,也不知道淑凝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受累。想著想著馬車就停了下來,他掀開車簾映入眼簾的是那坐熟悉的府邸,他將漫雪抱下車後快速的走到府裡。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忙碌著。漫雪像白兔似的“嗖”一下撲進那人的懷裡,“娘親,雪兒好想你呀!”
“娘也想你。”淑凝一麵說一麵將漫雪帶入正廳。站在一旁的雲秋寒不由得搖了搖頭,“嗬嗬……原來女兒比我重要。”隨後他跟著進了正廳。
“給娘說說,這麼久的時間。爹爹帶你過哪些地方?”
漫雪把自己去過的地方,見過的人一一說了出來。她那誇張的表情和言語逗得淑凝和雲秋寒笑的前仰後合。
流水纏綿,光陰似箭。
轉眼一年的時光已經悄悄走過。
初春的早晨還夾雜著冬天味道,一絲涼風吹過庭院中的那顆楊柳,嫩綠的枝葉隨風起舞。朦膿的天空被金色的太陽突破,高高懸掛著那漸藍的天空,幾絲浮雲偶爾緩緩流過。
今日是晉陽傳統的廟會,淑凝早早的就把漫雪叫醒,漫雪毫不情願的爬起來,穿上了一套翠綠色的衣服,與以往的白色相比這個顏色似乎更適合她。坐在銅鏡麵前,淑凝仔細給漫雪梳妝著。梳妝好之後,淑凝帶著漫雪來到街上。因為廟會的原因清晨的人比以往多了許多,淑凝緊緊拉著漫雪的手生怕她走丟。到了安國寺一個小和尚接待了他們,將他們帶到寺內的彆院。剛到彆院淑凝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袁施主。”
“方丈大師。”
“袁施主,近日雲府上下會有血光之災,望施主與家人多加小心。”
淑凝聽見伊方丈這話,腦子一片空白,臉上頓時白的沒有顏色,雙腿一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冷汗漸漸地濕透了她的內衣。漫雪見此急忙跑到淑凝身旁,“娘親,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淑凝輕輕搖了搖頭,“漫雪,娘沒事。這幾日你就在安國寺住吧!”
“不,不要。我要和爹爹娘親在一起。”
淑凝不理會漫雪,“伊方丈,這幾日能讓漫雪住在安國寺嗎?”淑凝用乞求的目光注視著伊方丈,待他點頭同意淑凝才鬆了口氣。
“袁施主。這是天機,望你不要泄露。”淑凝無奈的點頭。
淑凝留下漫雪,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雲府。雲秋寒見淑凝一臉蒼白擔心道:“淑凝,發生什麼事了?雪兒呢?她人在哪裡?”見淑凝不開口,雲秋寒隻好焦急的來回走動。
安國寺。
漫雪被伊方丈暗藏在一個密室裡,漫雪剛這密室時嚇的不敢說話。“伊方丈,今後漫雪就會待在這裡嗎?”長了一歲的漫雪似乎比以前細心董事了許多。
“不,你隻需在這住幾晚就行了。”
“那我白天能出去嗎?”
“最好不好,如果你願意死的話也可以。”此時伊方丈的眼中流露出冷厲的眼神,待漫雪仔細在看時那眼神早已消失。
是夜。
銀色的月牙隱隱約約的出現在濃密的薄霧裡,幾個身穿黑衣人潛入了正在熟睡的雲府當中。黑衣人各自安排好之後分彆向著自己的目標跑去。他們將易燃的乾草放在門外點起,霎時間火苗迅速擴大。發現起火的下人裝備滅火時,被黑衣人所殺。一個時辰後,熊熊的大火吞噬了整個雲府,黑衣人挨個尋找看是否還有生還者,搜尋了多時也不見有生還者。他們去了淑凝與雲秋寒的臥房,確認了地上燒焦的兩具屍體才緩緩離開。
次日。
雲府被火燒毀的事情傳遍了大街小巷。當漫雪得知這事已是兩天之後了,她不明白為什麼伊方丈不放她回家。更不明白為什麼那夜方丈會露出那樣可怕的眼神。現在的她什麼都沒有了,沒有家,沒有父親,沒有母親,她以後要怎麼辦?哥哥在遙遠的安城,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該死的安國寺。
漫雪越想心裡越難受,漸漸地她變得虛脫了,見到每個人都恨不得咬死。她現在就想一具人偶一樣,沒有靈魂隻剩下一副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