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駱一一暗暗從後視鏡看了看一臉陰沉的葉神。
剛才隔得遠,並沒認出景瀾。但是,此刻看自家姐舉起三根手指指天發誓的模樣。
她自己腦補了一場修羅場。
“我發誓!我真不知道這部劇的投資人是景氏!”
“嗯……我信你……”葉項文點點頭,表示我相信。
駱晴扒拉著葉項文的手臂,哭訴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啊啊……,你信我!”
駱一一被她姐聒噪到了,掏了掏耳朵,“姐,文姐不都說她信了嘛!你乾嘛還鬨…”
駱晴一腳踢在駕駛座椅背上,凶神惡煞的說:“你懂個屁,閉嘴!”
下一秒,繼續哭卿卿的抱著葉項文手臂,上演“我好冤!”的戲碼。
葉項文看著粘在自己身上撕不下來的經紀人,到底誰大啊!
駱晴剛才看她心情不佳,才會變著法子逗她。這會兒看她緩和的臉色,才鬆開她的手。
理了一下自己被弄褶皺的衣擺,吐槽:“王安那老狐狸,換投資人這麼大的事兒,一點風聲都沒……”
葉項文撥弄著手指上的裝飾戒指,對於駱晴的話不置可否。
哪裡是王安不說,分明是那人故意的。以前怎麼沒見她親自來。
景氏旗下那麼多產業,影視隻是很小的一部分。之前有幾部葉項文參與的電視劇,景氏也是投資人。
那時候,葉項文偶爾還會期待,會不會哪次開機儀式上,或者殺青宴上,看到她。
可惜,從來沒有過。有一次,葉項文看到淩靖捧著一大束鮮花來,還以為可以看到景瀾。
結果,依舊是失望而歸。當時,淩靖看到她從滿眼期待到心灰意冷。還笨拙的安慰了她幾句。
葉項文有點搞不懂她如今的想法,是覺得離不開她了?所以想破鏡重圓?想得倒美!
此想法一出,立馬就被自己打消了。不可能,她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不是建立在愛情之上。
想想也真可笑,她愛了十年的人,自認為很了解景瀾。此刻,竟然有些摸不透她。是因為失望的次數太多了,所以不再相信嗎?
吃飯的地方離片場很近,是一家私房菜。
因為離影視城近,很多劇組都會在這訂開機宴,殺青宴。
淩靖選了一家私密性比較好的餐廳。剛走進大堂,就有專人帶著她們七彎八拐的到包房。
這裡的設計是為了防跟蹤,幾乎每隔一段就有一個轉角,像迷宮一樣,如果不是跟著服務人員走,根本找不到。
包廂正中央放置著一張巨大的圓形餐桌,頭頂琉璃燈折射出的光,將整個包廂烘托得很亮堂。
王安已經和幾個場務坐在了一起,看到葉項文她們進來,連忙招手說:“來了啊,快坐,快坐。”
王安的左邊坐著景瀾,原本應該留給葉項文的右邊,此刻正坐著一名場務。
葉項文進門隻看到景瀾那邊有空位,默默盯了王安一會兒。認命走到景瀾身邊,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空一個座位落座。
但不知道是哪個安排的座位,她們是最後進來的,所以剛好剩下三個座位。她要是空一個座位。那社死的可能會是駱晴或駱一一。
算了,她還是善良的選擇自己社死吧。
剛落座,就看到桌上熟悉的布丁。葉項文不得不佩服,不愧是景瀾的特助!這辦事效率,五體投地。
“哇……這不是S家的布丁嗎?”駱一一也看到了自己桌上的同款布丁。
看包裝,這款布丁可是限量版,她們今天去晚了,根本沒買到,就買的普通版。
看到自己麵前色澤誘人的布丁,駱一一吞了吞口水。
駱晴看著駱一一沒出息的模樣,狠狠的在桌下揪了她一把。
“嘶!”駱一一一臉無辜的望著駱晴,乾嘛呢!好疼好疼!
葉項文也發現桌上的布丁和今天他們買的不一樣。一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無聊的拿起勺子往布丁上戳。
Q彈的布丁立馬因為受力而晃動了幾下。可無論戳多少下,布丁都會很快複原。
葉項文聽導演,製片一起聊劇情,一邊百無聊賴的戳麵前的布丁!把它當身邊人,無聲的玩弄。
猛的,腦海裡有些片段一閃而過。激得葉項文一瞬間腰背發麻。
她想到,景瀾瘋起來時,就愛戳她。不光用手,還用嘴。無論她怎麼求饒,這人都不收手。關鍵是,自己的布丁也是這樣,隨便怎麼弄,都可以複原!
突然手一滑,勺子紮破了布丁光滑的表麵。
“…………”望著被自己戳破的布丁。葉項文托著下巴的手扶額額。
沒眼看……太沒眼看了……她怎麼會突然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手裡的布丁已經被弄破了,葉項文乾脆又戳了好幾下。
“??”一直關注著葉項文一舉一動的景瀾,看她像對待仇人一般,三兩下把碗裡的布丁戳了個稀啪爛……
“不喜歡嗎?”
全程都還在和布丁較勁兒的葉項文聽見突入其來的細語,差點炸毛。
薄薄的呼吸呼到耳廓上,登時小巧玲瓏的耳朵就不受控製的燒起來。
她哪會想到,景瀾竟然會在這種時候靠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