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項文見她提著裙子站那,心裡默念,彆計較彆計較。前妻嘛,幫幫忙也不是不可以。
“喏!”景瀾像變戲法一樣,掛了把車鑰匙在手指上。
葉項文翻了個白眼,早有預謀吧你就!
一把奪過車鑰匙,葉項文覺得她是不是使喚自己當司機上癮了!
車廂裡,依舊是熟悉的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葉項文依然安安靜靜的當一個代駕司機。
上次見麵以後,她們已經快2個月沒聯係過了,葉項文不知道景瀾是怎麼想的。
反正她挺自在的,離婚冷靜期早過了。可她們誰也沒再提離婚的事兒。
車依舊停在了彆墅門口,景瀾提著裙子並沒有著急下車,轉過頭望著葉項文。
葉項文發現她沒下車,一臉問號的轉過來和景瀾對視。
“阿祖的生日禮物,我挑了些,你看看?”
這樣一說,葉項文才想起來,明天就是祖奶奶的生日。
原來是想讓她幫著挑禮物,葉項文有些躊躇,她們現在的身份,真的不適合過多接觸。
景瀾看她猶豫,側身拉開車門下車,低著頭不自在的說:“幫我挑挑吧……至少……至少讓阿祖開心。”
葉項文看她下車的背影,有些不自在,從沒聽景瀾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依舊是清冷的聲線,卻帶著點忐忑不安。
景瀾這樣的天之驕女,什麼時候這樣過。
葉項文有些看不懂她,一直認為景瀾不愛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糾纏不休的隻是自己,如今她累了,不想再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浪費時間。
可這次回來,幾次接觸後,發現景瀾對她的態度,並不如自己想的那般。葉項文也不想去探究,免得自己思慮過重。
景瀾說完,沒聽見身後有動靜,緩緩回頭,望向葉項文。
臉上失落的神情被葉項文一覽無餘,心口一緊,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襲來。那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慣,即便想著不能再愛了,但身體記憶本能的驅使著她。哪裡見得了景瀾這樣。
這就是命吧……逃離幾個月,以為自己已經築起的銅牆鐵壁,原來在景瀾麵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葉項文推開車門,走下來。歎了口氣,算是給自己找借口般,邊走邊說:“都是為了阿祖!看完我就回家!”
看她氣呼呼的踏上通往二樓的樓梯,景瀾柔和的笑了。
室內燈隨著有人走動,自動被喚醒。房間裡一下子亮起的燈,照亮了每一個角落。
站在大門口的景瀾,感覺自己的心口一下子被轟開。原來冷清的從來都不是這棟彆墅。
葉項文還住這裡的時候,每天下班回家,無論多晚,這棟房子永遠留了兩盞夜燈,一直等著她。
自從葉項文離開以後,每天她依然看到那兩盞夜燈亮著,可心卻空落落的。
每天下班回到這裡,總感覺這房子冷得發硬。無論開多少燈,寒氣依就打從心底的往外冒。她開始失眠,徹夜難眠。
如今,看著葉項文走進光裡,順著樓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燈光追逐著她。柔光中,那抹身影和這棟彆墅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暖烘烘的感覺流經四肢百骸,心徹底被填滿。
葉項文根本沒想那麼多,順著熟悉的樓道往上走。等她走到二樓,才發現景瀾沒有跟上來。
回頭,發現她還站在大門口,葉項文沒好氣的說:“不是要看禮物嗎?哪個房間”
景瀾回過神,匆匆走到二樓,指了指走廊儘頭,“在書房的。”
葉項文點點頭,左拐往書房的方向去。
她離開10個月,這棟彆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一樓是客房和廚房。二樓一共就三間房,兩間臥室,一間書房。三樓有一間放映廳和一間健身房。
才結婚那會兒,葉項文會住自己的那間臥室。隻要不拍戲進組,幾乎都是窩在這兒。頭幾年,景瀾忙得顧不上回家,這棟房子裡大大小小的物件兒都是葉項文置的。
後兩年,景氏境外的公司已經穩定成熟,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出國。所以隻要景瀾在家,她倆幾乎都會睡書房隔壁的那間大臥室。
要到書房,需要先經過那間主臥,葉項文走到臥室門口,瞄了瞄,還好房間門是關著的。
那間房,有太多讓她現在想起來依舊會麵紅耳赤的回憶。
她們有段時間特彆瘋,也不知道是誰先挑起來的。反正整個房間裡,從床,沙發,地毯,飄窗,再到書桌和浴室,到處都有她們辦事的痕跡。
每次都會有新高度,在這事兒上,葉項文沒經曆過彆人,所以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樣子的。反正她倆辦起事兒來,拆桌子拆床,那可是家常便飯。
靈魂到身體的契合,讓葉項文覺得她們彼此是相愛的。
葉項文順了口氣,收住自己的心神,在內心默念了一段心經,才將即將冒頭的念想壓下去。
這一刻,她有些後悔答應幫景瀾挑禮物了,這房間有太多她們生活的痕跡。她好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撲過去把人給辦了。
雖然很多時候,她都是被辦的那個人。此刻,葉項文又開始懷疑,景瀾叫她來,會不會獸性大發,把自己給辦了。
走到書房,望著書房裡成堆的各類禮物,這一刻,葉項文知道,嗯!是她花花腸子想太多!景總真的就是想讓她挑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