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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得到了答案的你,不敢久留,立刻就帶著印入腦內的答案退出了內景。
你不清楚自己在內景裡花費了多少時間,但聽著外麵差不多要破門而入的動靜,以及開眼後,發現自己周圍有幾隻看起來慌慌張張,不知已經圍你轉了幾圈的蠅頭,就知道情況大概有點不妙。
你強咽下嘴裡的血,先喊了聲自己沒事,安撫住外麵的人,然後打開水龍頭迅速漱口,再抹了把臉,洗去血跡。
去開門前,你還特意看了一眼鏡子裡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
臉麵色蒼白,是個人都能看出不對。
你歎了口氣,然後便發現自己嘴裡還有一股淡卻也一時半會散不去的血腥氣。
嘖,不好解釋啊。
“孫桃!你給我開門!(中)”
媽耶!夏油傑已經在連名帶姓的叫人了!
你縮了縮脖子,又揉了幾下臉,希望能讓自己的臉看起來有點血氣,然後才踢開腳邊的圍著自己咕嚕咕嚕轉的“皮球”,趕快把門打開了。
開門後,你自然是躲不過夏油傑的檢查和逼問。
還好他沒放其他人進來。
這壓力你還扛的住。
“剛剛我練功出了點岔子,可能是前幾天趕著做任務太累了。”你如此“坦白從寬”,“抱歉啊,傑,我也不想瞞著你,就是想早點回校,給你驚喜嘛。”
有一句話你沒說謊。
你是真的不想瞞他,可這天機不可泄露,不會雲山霧罩那一套的你,一點也不想親自體驗一把欺天會得到什麼下場。
“……你說謊的時候,有個小習慣。”
你眉角一挑。
自己說謊的時候,有沒有小動作你是不知道,但夏油傑現在說話的語氣,真的很像是在誆人。
從小到大你不知道被誆過多少回了。
說好的出家人不打誑語呢?(bushi)
你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狡辯一下,但咳意上來根本忍不住,而這一咳,最開始被你咽下的血又湧了上來,嘴角溢出了不少血沫。
你看看自己掌心沾上的血,又小心抬眼瞧了瞧夏油傑的臉色。
不好,要糟!
“彆慌啊,小場麵,這個量還沒我大姨媽給的紅包大。”你趕快又去洗了洗,漱了口,也不講究什麼,直接在衣服上把手擦乾,然後踮著腳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走吧,咱們先出去。站在洗手間裡說話怪怪的。”
夏油傑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你。
他一把捉住你的手,上前一步,將你懟到了門板上,“這不是小事!孫桃,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怎麼了。”
“……天機不可泄露,你就當我在渡劫吧。”你看他的手又握緊了幾分,明顯是不信,思來想去又不準備繼續騙他,隻能轉換了咒術界的說法,“這事和束縛差不多,我說了會有麻煩。”
“……誰乾的。”
“嗯?”
“我在問,打傷你,還讓你結下束縛的人是誰。”
這誤會大……等等,殺……殺氣!?
事件好像大條了。
“……疼,小傑,鬆鬆手。”你適時地示弱,“你捏疼我了。”
夏油傑老不大情願的鬆開了手,然後……他那駭人的氣勢便突兀地弱了下去。
你定神順著他的視線一看。
好嘛,他手勁果然又上漲了,這麼一下就給你捏出了印子。
“真客氣哈,又給我一個鐲子。”
你平時對夏油傑基本是不設防的,這才讓他這麼輕易抓住,還沒第一時間用炁防禦。
你揉揉手腕,有點疼,但好歹也打熬了這麼多年的筋骨,不至於真被傷到,隻是現在看著嚇人,過會兒就該褪了。
“……抱歉。”
“沒事,是我自己作的,你也是擔心我。比起這個,你現在冷靜下來沒有?”你看夏油傑的臉色有些回轉,稍稍鬆了口氣。
這也算是關心則亂。
換平時的夏油傑,說不定聽你說“天機不可泄露”時,心裡就大概有數了。
不過反過來想,一來你從沒和夏油傑說過有關內景的事,二來如果是自己看到夏油傑忽然吐血,問他怎麼了也不好好和你說話,你也能氣的上火,甚至直接動手。
這麼想著你便也軟和了態度,“真沒人打我,也就看著嚇人,沒傷底子,回校我找一下家入桑,再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這事兒我心裡有數,你也彆問了,等差不多了我就告訴你。”
“……什麼時候?”
“順利的話,在你……”你本來想說等夏油傑從高專畢業,但轉念一想,想起高專是五年製的,這人怕是會嫌久。
你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改口說道,“在我高中畢業後應該就可以說了吧。如果不順利,我也會在那年暑假結束前,想辦法告訴你。”
夏油傑盯著你,臉色依舊不太好。
你補充道:“騙人是小狗。”
他嘴角抽了抽,吐糟道:“小桃,你也不是沒當過小狗。”
你:“……”
你為當初說好不在生理期吃冰激淩,卻在人贓俱獲現場汪出聲,造成現在信用破產的局麵而後悔莫及。
行吧,隻能放大招了。
“這次我要是再說話不算數,我就當場和你姓!”
你沒想到,夏油傑隻是愣了片刻就立馬同意了,但有個額外的要求。
“口說無憑,我們立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