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態，類似於周滸說過的編程第一法則：如果代碼以某種莫名的方式運行起來了，就不要再碰它了。

還是那句話，目的達到了就行。

你開始自己卜算了，隻是過程依舊不順利。

大概是等級或熟練度之類的不夠，你隻能繼續學。

然後時間就一晃到了下一年夏天。

你小有所成，卻也沒問出更具體的。

沒關係，因為你就要以交流生的身份去找夏油傑了。

然而這世上，就是有不能靠睡一覺就跨過的坎，比如伏黑甚爾。

各種意義上說，這人都讓你和夏油傑吃了人生的第一場敗仗。

不過更讓你糟心的，還是由此在你內景中撕開的“某件事”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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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能說的，大概就是這些了。”你頓了頓，又補充道，“剩下的，我會繼續算，也會想辦法查，不管最後能知道多少，我都會遵守束縛，想辦法在畢業的那年告訴你。”

“什麼辦法？”夏油傑從你講欺天起，臉色就不好，現在更是黑的能滴墨。“這次你還沒說就給了警告，要是真說出口，你覺得會怎麼樣？”

夏油傑在這之前根本不知道這些事，他不敢想象如果沒有警告，對方會因為自己的逼問說出一切後，變成什麼樣。

減壽？

或是……

“我想辦法說的委婉點，到時候就看你能領悟多少了。”

“必須這樣嗎？”

“嗯！”

“那必須做到這個地步的原因呢？”

你被夏油傑問的一愣。

能是什麼原因呢？

還不是……

“總不能是為了天內吧？”

啊？

“你說有人算出來我們姻緣大凶，勸你下一個更好，而在硝子那，你又說是我要和你分手，剛剛也單單讓我小心……也就是說並不是因為暗殺天內背後的事大，牽扯到我們，而是我之後會遇到的事大？又或是說……”夏油傑抬起頭，細長好看的眉眼間，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幾道刻痕，裡麵還纏著血絲與你看不清的情緒，“就是我乾了什麼大事。”

多不好看啊。

你這樣想著，下意識伸出手，想去撫平，沒料到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孫桃，你告訴我，是不是！”

像是唐僧念起了緊箍咒。

你最受不了這個。

你深吸一口氣，然後吐氣，“是不是都由你來選。”

“哈啊？”

你趁著這個間隙，調整了下姿勢，然後一掌解決了兩人間礙事的矮桌，不給對麵任何反應的機會，整個人撲上去，反過來把他壓製在身下。

“唔！”

聽聲音似乎是磕到了頭，但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就算要道歉，也得等你把話都說完再道歉。

“夏油傑，你聽好了。如果人生是條路，那絕對不會是□□，我所算到的隻是其中一條。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而腳在你身上長著，你走不走，走哪條路，走什麼樣的路，甚至是要不要開辟一條新路，都由你自己決定。我隻管儘人事，不聽天命。”你把頭低的很低很低，額頭幾乎和夏油傑的抵在一起，不許他的視線移開自己，“老規矩，我都聽你的。”

“……聽我的？”

“是啊，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你討厭做選擇。

吃什麼，買什麼，穿什麼，什麼節日要選什麼當禮物，放假要去哪裡玩……這種問題在你眼裡就是大麻煩，大多數時候，你糾結來糾結去也不會有結果，最後基本會丟給夏油傑，讓他來決定，而他也願意幫你解決這個問題，有時會直接跳到這一步，在你遇到選擇前，他就幫你決定好。

總之，除了考試，你就這麼不知不覺地養成了依賴夏油傑，讓他來做選擇的習慣。

“做不做人，做什麼樣的人，我也都聽你的了。”

你握緊了他的手，正如他當初死死拉住你，不讓你去闖禍時一樣。

“因為你，我成了現在的孫桃，所以你要給我負起責任來！不能丟下我！不能一個人做那個決定！就算要做也得帶著我一起！你……！？”

你惡狠狠地說到一半，發現了自己失態，做了幾個深呼吸後，突兀地露出了一個就眼下來說，過分燦爛的笑容。

“你說過不會我們分手的，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夏油傑怔了怔，“這算是詛咒嗎？”

“不是哦，小傑你也知道，我生不出詛咒的嘛，但是一千根針我完全買的起啊，你懂我意思嗎？”

“……”

“怕了嗎？”

“……哈，怕了。”

“分手嗎？”

“不分手。”

你笑出了聲。

有了這聲當承諾，彆說是西天東天，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阿鼻地獄你也去得。

“所以彆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