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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五條悟吃烤布丁燙到舌頭,夏油傑給他倒飲料,你看了眼震動的手機,收好,起身去拿了冰淇淋,給他加了半盒,好讓布丁涼的快點。
本來應該放冰箱冷藏的,可誰讓五條悟等不及要搶。
“都加進去嘛!”
“不能再多了。”
你都隻能一天一個呢,五條悟已經多半個了,再鬨也沒用。
對此,家入硝子評價:你們簡直是五條的老爸老媽。
對此,你和夏油傑都義正辭嚴地拒絕有這樣鬨心的兒子。
五條悟聞言頓時喵喵咧咧起來,好像他真想當這個兒子,明明隻是被嫌棄而不高興。
在最後點休息時間,你被科普了滿耳朵的六眼神子 balabala……
你有聽沒有懂,但是五條悟現在會這麼雞掰貓,五條家肯定功不可沒。
忽然間,你靈光一閃,往水池的方向挪步,拉拉正在洗碗的夏油傑的衣角,和他咬耳朵。
“小傑,五條君這種情況,已經可以算是一種信仰了吧?”
以五條家為圓心,對六眼以及無下限術式的信仰持續時間少說有一千年,至少可以從平安京時期說起。
如果能按照書上記載的方式,收集到這部分信仰之力,那麼……
“算是吧,聽悟說其實還有五條神社什麼的,以前逢年過節一定要他在場,很無聊,怎麼了?”
靈光一閃也隻是靈光一閃。
仔細想想,先不說你平時用神格麵具都是靠自產信仰,收集他人信仰之力這塊,隻有模糊的理論知識,完全沒有實踐過,即便真做到了,自己估計也沒法用。
你有聽五條悟解說過一次他的術式,真正體會到什麼叫“每個字都知道,但是連在一起就聽不懂”。
你仿佛是個明明隻想上點基礎課,卻因為進錯了教室,猝不及防的聽了整堂高數課的學渣,沒有直接睡過去,隻是呆滯的坐在座位上,已經是對講師最大的尊重了。
這術式是五條悟本人用著都覺得燒腦,在學會反轉術式之前,不能長時間維持,你這個平時剛夠對付考試,自學術數沒瘋全靠運氣以及隊友幫忙的腦子,還是不要輕意嘗試了。
“小桃?”
“你也知道我那個功法的原理啦,所以剛剛有一瞬間想著是不是可以用來著。”你說著聳聳肩,“不過仔細想想果然不行啊。”
除了腦子不夠用,演“五條悟”什麼的,想想就讓你覺得有些生理性不適。
於是你最後隻是調侃了一句,“感覺有點像牙阝教,收集起來的力量說不定會變成詛咒。”
“老子聽得到,還有,那就是牙阝教!”然後五條悟真就抱怨起來了,“就沒有人來救救可憐的五條悟嗎!”
“……五條君,你現在是五條家家主了吧?”
即便是你,也聽說五條悟因為這個,還特意被請回老宅繼任。
現任……現在應該說是前任家主,沒有任何反抗的就退位讓賢了,反倒是被讓賢,成為新家主的五條悟一臉不爽。
話說,牙阝教頭頭,求彆人救自己離開牙阝教,這聽起來像話嗎?
“是啊。麻煩死了。”
聽夏油傑的意思,他以為成為家主就沒人管著了,但現實根本不是這樣,不僅還會被管,還多出了不少家主的文書工作,急的會由管家送來高專,讓五條悟儘快評閱。
有點可憐。
不過有時候又會覺得五條家其他人更可憐。
“既然覺得這麼麻煩,你為什麼還不讓這個牙阝教轉型啊,你是他們的頭頭哎,下麵還沒一個打的過你,怎麼看都他們應該聽你的吧?”
五條悟聽完,認真思考了起來。
說來有些好笑,五條悟明明是這樣的性格,也有著可以任性的實力,對比一下目前可能在種花家的九十九由基,卻意外的聽話。
直言討厭著腐朽的咒術界,但是也沒有想過要改變什麼,最多是從五條家到了東京高專,在夏油傑的管束下,也會寫作業交報告,出格的事似乎也隻是破壞公物之類的小事,甚至明明有著無下限這樣作弊的術式,在犯錯時,依舊會被夜蛾正道鐵拳製裁。
好聽話哦。
明明說出了“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這種話。
還是說,這就是神性?
你看著五條悟一勺把所有冰淇淋送進嘴裡,最後又被冰到腦殼疼的樣子,很快否認了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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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貴的休息時間,很快結束了,被掛了電話的輔助監督發覺不對,選擇親自來叫人,可你依舊抱著夏油傑的腰,整個人粘在他背後還不想走。
在場唯一能管住你的夏油傑現在正在洗碗,一半沒空一半縱容,總之沒把你撕下來,做為全場武力最弱的輔助監督,自然是更不敢拿你怎麼樣。
這間小小的休息室還有兩個特級,他生怕踩雷,隻能小心勸說著。
一時間就這麼僵持住了。
終於,夏油傑把最後一個碗洗乾淨,架在了碗架上。
這仿佛是個信號,你主動鬆開,等他擦乾手,好轉過身來給你一個甜棗,然後再狗屎的任務,你也能捏著鼻子乾下去了。
隻是太煎熬了。
你這幾年辛苦打熬出來的筋骨,也吃不消多來幾次。
不過對你來說,真正煎熬的,不是這一個月裡,你這個交流生沒正經上過幾堂課;不是沒有休息日,平時還需要多開一兩個小號一起乾活的這事;也不是連沼氣中毒那次,最後也沒能踏踏實實的休息幾天,而是全用來趕自己的暑假作業。
真正讓你覺得煎熬的源頭……
是電量不足啊!!!
豈可修!
誰還記得你巴巴來霓虹當交流生的初衷是什麼啊?
不是想要提前適應 996 社畜生活,是來找幼馴染男朋友卿卿我我啊!
“小桃,這段時間你也很累了吧?不想去也沒關係。”
……哎?
怎麼不按套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