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前提下,當他意識到說人話已經無法讓這波人聽進去後,隻能“殺雞儆猴”了。
過程和手段你不是很清楚,多半有點不合規矩,不過五條悟和家入硝子也參與了,你就覺得肯定搞不出人命,沒什麼好擔心的,甚至還很想看這邊夏油傑的教主皮膚。
“我說真的哦。”
【比起這個,小桃你那邊的事更要緊吧,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他甚至補充了一句【什麼都可以】。
你聞言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真的嗎!?”
夏油傑從你帶著超出他預想中的興奮和期待的語氣中,察覺到些許的不妙。
【其實也不是很真。】一直以來的經驗讓謹慎的他沒有直接答應下來,【你先說說看。】
也沒必要這麼戒備吧?
這麼想著,你開口道:“我希望等到開考的那天,小傑你可以祝我旗開得勝。”
隻是一個很合理的小請求。
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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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天聽上去很久,可當眼睜睜看著黑板上書寫著的“距離高考還有XX天”的粉筆字,中間的數字一天一變,就不這麼覺得了。
時間仿佛有了實體,不再悄無聲息的消逝。
這讓教室裡的所有人都產生了被什麼追趕的緊迫感。
漸漸的,那些在你看來約等於是醜醜的捏捏樂的蠅頭,出現的頻率高了起來。
不過,冒出來的也僅僅是蠅頭,有些蠅頭甚至都等不到你拿來解壓就自已消失了。
畢竟能成為異人的,不論愚鈍還是天資卓越,都為打熬筋骨或磨煉心性付出了超乎普通人想象的痛苦和汗水,抗壓能力和自我調節能力自然也會強出一節。
當然,這都不妨礙他們有一顆喜歡看熱鬨的心。
這是一個在你們這幫進入衝刺階段的高三牲看來平平無奇(卷生卷死)的夜晚。
今日最後一節晚自習結束,暫時可以從行行密密麻麻的字中解脫的你們,陸續從教學樓裡走了出來。
距離熄燈還有時間,這算一天中,難得可以自由支配的時光了。
有人徑直往宿舍衝,也有人準備繞路去操場,放鬆一下,換換腦子,也有選擇留下繼續自習的卷王。
你們寢室四人是回宿舍派的,不同是你們回去的腳步並不快,在像今天這樣月光皎皎的夜晚,也願意在校園裡多走幾步。
郊區的山裡本就不會像城市那樣燈火通明,加上專院不擔心學生會摔出好歹,也不會專門配備多好的路燈,一路上總是亮一段黑一段。
你們就這樣湊在一起,在略顯昏暗冷清的校園內,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偶爾也會有人(基本是呂素素)會忽然出題,並說不上多有趣,但也不壞。
那100日的倒計時,不光計算著你們與高考的距離,也同樣提醒著你們作為同學以及室友分彆之日將近。
你們誰也不會沒眼色的在這個關鍵時刻,主動提這方麵的話題。
隻是不說,並不意味著不會想。
多神奇啊,好像明天你們才入學,在宿舍相互介紹了自已,結果一轉眼,像這樣還可以同吃同住的日子,已經可以掰著手指算出來了。
偶爾也會想,要是專院也和高專一樣是五年製就好了。
“桃桃,到你了。”
“……在想了在想了。”
今天呂素素出的題目是飛花令——“火”。
很有創意,但你隻想喊救命。
這才第兩圈,你這種抱著功利心態隻背老師整理出的高考古詩詞必背篇目詩的,能想到的似乎已經被說完了。
你在抓耳撓腮,在倒數聲中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於此同時,遠處的天邊卻不適時宜的炸開一束煙花。
然後兩朵,三朵……在這尚未開春的北方夜晚上空,忽然變得花團錦簇進來。
“咦?這年不是已經過完了嗎?怎麼還有人放煙花。”
“這個點,也不像是誰家結婚。”
“結婚也不應該來這裡放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奇怪歸奇怪,你們往高處串的動作是一點不慢,這煙花綻開的位置離的有點遠,得站的高些才好看。
與你們做出同樣選擇的還有不少人,連其他年級的也出來了,基本都是一邊看熱鬨,一邊好奇。
“今兒個到底是什麼日子啊。”
突然,你們聽到的邊上有個不太熟的學妹說道:“白色情人節呀。”
寢室的另外三人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了你,而你則毫無自覺的看著依舊不斷綻放絢爛花火的方向。
你眼睛中金光燦燦,好像借助火眼金睛,真的穿透夜幕,清晰地看到遠處那個放煙花人的身影。
那句詩自然而然的就從你的唇齒間流露出來:“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