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商業的路上,稀奇的接到白花花的電話,找我吃中午飯。
我說:“你怎麼不和陳昂一塊吃?”
白花花嘿嘿□□:“呦嗬,這些天你想我了哈,你看你都吃醋了!”
“我呸啊!我有那個時間都去想豬了,你靠邊站!”我冷哼。
“快彆哼了,我一會就在伊勢丹對麵那匹薩店等你,你麻利兒過來啊!”
我看看時間,11點多了,加緊速度往商業開。昨天心裡想的事情太多太雜亂,一會中中,一會付童,迷迷糊糊不知道幾點睡的,睜眼就快中午了。
到必勝客時,已經看見白花花坐在那裡一臉春風的打電話。
我心裡極度鄙視的切~~了下,找服務員點餐。
點完了餐她那電話也沒聊完。我從包裡把商業季度發貨回款庫存的表格拿出來繼續看,一邊看一邊寫寫劃劃計算差額。
“順利嗎?”白花花終於打完了電話,關切的問我。
我歎了口氣:“不順利,商業庫存還很大,還有部分接近滯銷。”
“商業的人搞不定?”
“人搞得定,關鍵是貨搞不定。貨下不去。”
白花花哦了聲,遺憾的看著我:“吃東西吧,慢慢想辦法,讓下麵的人多跑跑吧。”
我點頭,沉默的把表格收回包裡。
白花花把雞翅推到我麵前:“喏。”
“和陳昂這回新鮮的時間可不短啊,不象你的作風。”我攪動杯子裡的咖啡,懶洋洋的問她。
白花花臉上出現一絲可疑的尷尬,吸了口果汁說:“我覺得陳昂挺好的。”
“你哪次不說誰誰誰挺好的?”我不屑。
“陳昂和那些人不一樣,”白花花看看我提高了點音量,“他知道我家的情況,但是他和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從來沒有提起來過。”
我放下攪動的咖啡直視她:“難道他不會放長線釣大魚嗎?”
白花花垂下眼睛:“我希望他不會,我希望他是真的愛我,而不是我的家庭背景。”
我看著白花花的表情,被打擊到了,一口咖啡將將噎住:“花花,你不會來真的吧?你向來片葉不沾身的!”
白花花沒理會我的揶揄,她沉默了幾秒鐘,抬頭看我,掙紮的說:“我第一次想要和一個男人長長久久在一起,我也不知道。”
我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那種傾注真心的表情,不能不說很震驚,隨即收起到嘴邊的玩笑,伸過手臂拍了拍她的手背:“彆太輕易下結論,時間是檢驗愛情的唯一真理。”
白花花瞥瞥我,不屑的“切~~~”了一聲,換了話題問我:“不是說下個月出去玩,去哪?”
我扁扁嘴:“本來想去海邊,海南啊普吉啊哪的,可是數字不順,沒什麼心情了。”
白花花勸我:“工作越不順利越應該散心啊,不聽野貓叫還不發春啦?”
我一口雞翅噎在喉嚨裡。不聽喇喇蛄叫還不種莊稼啦這句話還能這麼進化?
正和噎在喉嚨裡的雞翅鬥爭著,大城小事的鈴音響了,我看著屏幕上付童兩個字,神助般一下把雞翅順下去,“喂?”
付童乾淨好聽的聲音傳來:“是我。”
唉,是我這兩個字真有含義。
我嗯了一聲,覺得心裡忽然就溫暖起來。我有男朋友啊,不是自己一個人啦。
“在哪?吃飯了嗎?”
“在伊勢丹附近,剛在吃。”我坐直些靠在椅背上,微微轉向外側聽電話,無視白花花八卦的眼光。
“啊,在我樓下!”付童的聲音透著驚喜。
“你。。。”你在這附近辦公?
“我在日航!”付童停頓一下,“有朋友嗎?方不方便去找你?”
真巧,真是就在對麵寫字樓。“你要吃什麼,我在必勝客,先幫你點?”
馬上聽到那邊關門的聲音,“什麼都行。我現在過去!”
掛斷電話,白花花馬上問:“是誰?”
“你不認識。”我無視她,喊來服務員點餐。
白花花狐疑著,嘀咕說:“不對,肯定有奸|情。”
果然隻幾分鐘,付童就來了。視線相碰的刹那,我清楚的看到他眼底有流動的光華。
白花花張了嘴,隨即恍然。
付童走過來,好像不意外看到白花花,禮貌的打招呼:“你好,白華華。”
白花花收起了鴨蛋嘴,嫵媚的笑了下:“是你啊,付童。”
付童徑自拉開我身邊的椅子,脫下西裝上衣披在椅背上,挨著我坐下來。
我把他麵前已經調好的咖啡推近些,他喝了一口,轉頭緊緊看著我,笑著問:“昨天睡的還好嗎?”
他穿著白色純棉帶刺繡的襯衣,有我熟悉的淡淡香水味道,發型利落,麵容英俊。
離的好近,眼神好深。我的心跳咚咚。
喘口氣,我情不自禁搖頭:“不好,一直夢到找不到洗手間。”
付童忍不住笑,露出潔白牙齒。他也不管白花花興趣盎然的看著我們,用手背輕輕刮了下我的臉,哄我:“彆怕,以後都讓你先去。”
他的手背很溫暖,落在臉上,而我心裡卻象長了棵狗尾草。我又羞又怒,瞪眼輕推他一把:“說不去就不去!”抬眼看到白花花津津有味的表情,趕快說:“快吃吧。”
付童答應了一聲,又在桌子下麵拉了拉我的手。
這,不是讓你克製嗎彆進展太快了。真不適應啊。
白花花忍不住說:“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背著我眉來眼去了?”
我啐了一口沒理她。
付童看了我一眼,笑著說:“沒有背著你啊。不是當著你的麵的嗎?”
我和白花花對望一眼,我忍不住瞪他,白花花忍不住無言。
吃著吃著白花花想起來,問我:“中旬走吧?”
我嗯。
白花花又說:“我定了啊。”
我說:“最多一周。”
白花花嗯。
付童問我:“要出門?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