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說林淨唱歌跑調吧,跑調是沒大跑,就是這歌聲聽起來難聽,一直破音。
“啊,千裡哥,我聽到這句話好難過啊!”林淨抿抿嘴,一臉傷心地低下頭。
剛才學rap的時候,黃霖霖說他rap不行,現在唱歌了,程千裡又說他不適合vocal。
或許,他是不適合當愛豆?
其他練習生要麼是唱得好,要麼是rap得好,怎麼他兩個都不行。
聽人說唱功是要看天賦的,他好像是沒那個天賦嗎?
怎麼才當練習生第一天,他就感覺自己不適合來了呀?
好難過。
程千裡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對這個新練習生說得太重了。
但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一個既不會rap,又不會vocal的練習生。
因為每次公司新招進來的練習生,rap和vocal都是至少會一個。
不說擅長,是說學過。
今年招進來的這個,怎麼rap和vocal都沒學過呢?
他又仔細觀察了下顏值,這也不是個愛豆臉啊!
不會是公司裡走後門進來的吧?看了眼衣服,他搖搖頭。
不像。
程千裡看著林淨垂頭喪氣的樣子,心存內疚地安慰道:“你才剛來,不會這些很正常,隻要多練習就可以唱好了。”
林淨鬱悶的心情好了一點。
是呀,多練習不就可以了嗎?
他又有了點動力!
“其實團裡的rapper一般不用唱歌,很多練習生都是唱不上去就選rap。”程千裡說。
林淨疑問:“既然是二選一,那為什麼課程表上rap和vocal都有呢?”
“那張課程表是給B班的,每周考核都會重新分班,隻要分到A班,rap和vocal課時間就是自由練習。”
程千裡無奈地歎氣,說:“我們公司很隨便的,練習過程不會來管你的,他隻看你周考核時呈現出的結果。”
林淨突然注意到黃霖霖正在練剛動筆寫好的rap。
原來剛才的rap課,還有一部分練習生在彆的練習室裡。
林淨好奇:“千裡哥是A班還是B班啊?”按理來說,程千裡練習了五年,應該放在A班,但剛才rap課,千裡哥就坐在他旁邊。
程千裡知道林淨提這問題的意思,回答:“我在A班,但每次練習生上課,我都會參加,多學點技能傍身。”
“誰知道以後推出的團會缺什麼擔當呢?”程千裡小聲嘀咕。
林淨同意地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我們公司推過團嗎?”林淨突然問。
“有推過女團,但已經解散了,現在是團裡的一個師姐在solo。”
“女團?”林淨望望四周,奇怪道,“沒看到有女練習生啊?”
“她們練習室在公司樓上。”
到了舞蹈課時間,練習生們也是在自由練習。
有的人看著手機裡的舞蹈,往前翻了n遍,遲遲動不了身;有的人一直在辛苦地練基本功;有的人聚集在一起做rolling。
林淨一隻手拿著手機,打開方寒年的直拍,開始扒新歌的舞蹈。
扒完一小段後,他開始在鏡子麵前跳了起來。
跳著跳著,後麵突然來了幾個人跟著跳。
他本來想繼續扒舞下去,但從鏡子中看到後麵人還沒有學會這一小段,於是放慢速度,繼續做那幾個動作。
“這隻手在頭的後麵,不是頭上……這個拍子是……動作控製住……”
舞蹈課時間過去,程千裡興衝衝地跑上來,笑道:“終於來了一個能扒舞的人。”
“嘿bro!你,是我的神!”黃霖霖酷酷地走到林淨麵前,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林淨完全理解黃霖霖的這個舉動。
剛才教舞蹈的時候,林淨就發現黃霖霖有點——四肢不協調。
想起黃霖霖上午說他rap不行,現在他發現黃霖霖dance不行。
林淨不由自主地“噗嗤”笑出聲來。
這感覺好奇妙。
程千裡說:“之前我們都是跟著新博練的,他在外麵報了舞蹈課。”
林淨突然想起之前周新博上他課時,動作總記不住的樣子。
晚上,聲樂課時間。
林淨雙眼發亮,一臉期待地看著周新博學霸。
周新博尷尬地笑笑,說:“林淨,你不要這麼期待地看著我。”
“我不是專業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我隻是個帶著練的人。”
因為在所有練習生中,隻有他能平穩地上高音,所以他們讓他帶著練歌。
林淨依舊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回應道:“彆這麼謙虛,我又不是沒聽過你唱歌。”
周新博帶大家練完聲後,開始講課。
“今天帶大家唱的是一首整體音域比較低的歌曲。”周新博溫柔地說著。
為什麼音域比較低?因為這是他特意為林淨挑的。
林淨那低沉的嗓子如果用來唱歌,那是要慢慢練上去的。
接著,柔美的聲線從那好看的薄唇中傳了出來。
這歌聲像是有種魔力,把林淨拉進了一個美妙的世界。
一彎月亮掛在天空中,高高的山頂上,有一男一女背對著他坐著,女生的頭靠在男生一邊的肩膀上。
“先學這一段。”林淨回到現實。
集體學完歌曲後,周新博和黃霖霖一樣,也是要一個一個指導的。
周新博聽林淨唱完後,溫和一笑,說:“不需要扯著嗓子喊的,輕輕唱試試。”
“哎?輕輕唱居然唱上去了?”林淨感到很神奇。
“其實那句也不是很高,你隻是唱的方法不對罷了。”周新博說,“你唱的時候,要感覺嗓子那裡空空的,而不是擠著。”
好抽象,林淨搖搖頭,表示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