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賈敏麵色一滯,但心下已有所感,……(2 / 2)

“若是擔心住處,可以讓他們先住在我那裡,我那兒本就是母親擔心我,為我賃的屋子,我一向又不大回去,空著也是浪費了,不如讓伯父、伯母住進去也兩相便宜。”寶玉聽他猶豫又接著說道。

“甄兄的住處我是知道的,但是我父母他們如今對於甄府……”說道這裡,林僑也不好再直說下去。

寶玉亦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便隻說:“這不妨事,到時隻說是孔兄家的房子便是了,不用說甄家二字,免得伯父、伯母住得心裡也不舒服。”

幾人商量定了,孔信便派了小廝往金陵去,寶玉又將那院子好生修整了一番,好在院子裡的下人除了從揚州帶來的幾個貼身丫鬟並承安外,其餘人多是揚州本地的,想來林家父母也認不出他們乃是甄家人,他又讓寒煙多多囑咐了他們幾句,便也放下了心,隻靜待京城的消息和金陵的來人。

因著出了這事兒,林府也忙了起來,所以秦蓁之事也不得不暫時擱置,寶玉一乾人等雖然知道幾件事情未決,心中擔心憂慮之事不少,但苦於現在並無甚辦法,便也隻好在書院內讀書,準備著明年春日的恩科。

這樣一等,便又有近一月的時間過去了,既沒有京城的消息,而早該從金陵接人的人也並未回來,原是因為林家二老聽見京城裡的消息傷心過了,便有些生了病,雖然並不嚴重,但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便也養了好些時日。

待得到他們從金陵啟程的消息時,幾人也等來了由京城來的人。

卻說,那日寶玉等人不過剛散學回到學舍,便見人來通報說,有京城來的人尋他。寶玉聽到消息,便也知道許是明湛的人,便直讓那人將來人接到學舍來。

他本以為可能隻是往日送信的那人,卻不承想除了一個信使外,還有另外一個身量秀氣的男子披著披風站在其身後,看不清麵目。

兩人走進門來,那信使剛將信件交給寶玉,便見那男子將披風掩下,露出一雙秀目,有些淚眼婆娑,朝著林僑,低聲喚道:“弟弟。”

“弟……”

“弟……”

甄璟與孔信二人都有些吃驚,寶玉亦未曾想到明湛能直接將人送到揚州來,他們回身看著有些愣住了林僑,忙推了一把他,好讓他醒些神來,便見他幾步走上前去,抱住了林依依。

他們見狀,便也沒再說話,隻都默契地悄悄退了出去,待來到院內一處涼亭內,瞧著四周並無甚麼人,寶玉方才一麵拆著信,一麵問道:“你們家小世子,哦,不,小皇子近來可還好?”

那人忙笑道:“回甄公子的話,大皇子一切都好,如今已經住進了先太子的東宮。隻是如今的學業倒是越發緊了,大皇子覺得無趣,常念叨著甄公子呢,還說要向聖人請旨,讓你進京作伴讀才好。”

甄璟笑著拆開了信封,信內說的無非是自己如何費了心力救出了這林家姑娘,又說自己欠了他一個人情,最後卻也是讓他進京伴讀之事。

“我知道你們家小皇子惦記我,卻也不會直接向聖人請旨。我一會兒回房裡就去寫一封回信,還是勞煩您幫我交給他。”這樣說著又向衣裳內拿出一個荷包,遞與那信使,道:“這一路辛苦了,這點子錢算是茶錢,彆嫌棄。”

“瞧公子這話,能為您和大皇子送信是小的的福分,哪裡說得上這些。”但是雖然這樣說著,卻也仍收下了荷包,而後便安靜退到了一旁,並不準備在多話。

因為那日說起寶玉在京城的友人時,他並沒有直說明湛其人,如今孔信見著來人與甄璟如此熟絡的模樣,又聽著他們話裡的內容,難免有些吃驚,忍不住低聲問道:“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朋友,也太有麵兒了。”

而後又碰了碰的他的胳膊接著說:“你要是早說你的朋友是大皇子,我何苦巴巴地和我父親說這事,豈不是顯得我多此一舉?”

“誒,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就算他是大皇子,我當時也不知道他就能直接將人送到揚州呀,自然是多個人幫忙的好。”

“我聽那人說大皇子想要你進京作伴讀,你怎麼不去?”

寶玉挑眉看了看孔信,道:“自然是,還不是時候。”

“什麼?你這種好事你還要等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