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淺是去找宋榆的。內心的憤怒讓她根本沒有辦法熬到第二天再去將這件事上報給宋榆。
陸淺淺恨不得宋榆現在立刻馬上找人去把這個顧阿九給抓了。等她氣衝衝的跑到縣衙門外,再次爬上了大樹,拿出前幾天宋榆送給她的小笛子便吹了起來。
宋榆送給陸淺淺的笛子可不是什麼定情信物。主要還是因為上一次陸淺淺將他砸暈的慘痛經曆,讓他不得不想出一個安全可靠的接頭暗號。
這不,這個笛子就是宋榆想出來的辦法,他跟陸淺淺說以後隻要她有事找他,就吹起這個笛子。可是宋榆根本沒有想過陸淺淺到底會不會吹笛子。
“嘟......嘟......嘟......”陸淺淺鼓足了腮幫子也就隻能吹出這種聲音來,而宋榆的房門卻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陸淺淺心裡把宋榆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讓他給她準備這個破笛子,一點用也沒有,吹的她都快腦缺氧了。
陸淺淺看了看手中的廢物笛子,怒其不爭地咬了咬牙,將小笛子收了起來,隨即便開始吹起了口哨。在現代社會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用吹口哨的形式吹出當下流行歌曲十分盛行。陸淺淺便也在家苦練了一段時間。
沒有其他特長的陸淺淺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將吹口哨視為了自己的特長,公司年會的時候,唱跳俱廢的她更是上台吹了整整一首歌。
此時的她,雙手環抱著大樹的枝乾,嘴巴裡已經開始吹了起來。越吹越投入,陸淺淺一邊搖頭晃腦地跟著節奏律動,一邊死死盯著宋榆的房門。
沒過一會兒,宋榆急匆匆的從裡麵推開了屋門。
成了!陸淺淺十分得意自己的聰明才智,要什麼破笛子,用嘴吹吹不就行。宋榆那邊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坐在大樹上,正跟自己熱情揮手的陸淺淺。
宋榆微微皺了皺眉,心想果然是這個陸淺淺搞的鬼。他就說哪裡傳來的聲音,催的他十分想去小解。他咬了咬牙,向陸淺淺示意自己先去辦點急事,等會自己來找她便急匆匆地朝著茅房跑去。
陸淺淺嘖了一聲,心裡不禁埋怨著,男人果然麻煩!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他是她的合作對象呢,她能怎麼辦?隻能包容他了。
沒過多久,宋榆便解決完了生理需求,來到了衙門外的弄堂裡和陸淺淺偷偷接頭。他聽著陸淺淺吧啦吧啦有的沒的講了一大堆,其中大部分都在痛罵顧阿九的狼心狗肺,不過還是努力從中提取到了關鍵信息。
“你是說,這個顧阿九和秦寡婦有一腿?兩個人合謀殺害了王櫻?”宋榆及時打斷了陸淺淺沒有止境地對顧阿九的辱罵。
“對!你快去找捕快把他給抓了!”陸淺淺忿忿地說道。
宋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你接下來就彆管了,也不要再盯著顧阿九了,以免到時候打草驚蛇。”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把那顧阿九抓了?”陸淺淺追問道,這個顧阿九一天不去蹲大牢,就一天難解她的心頭之恨。
宋榆冷漠地掃了她一眼,語氣不善道:“陸淺淺,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接下來要做,這是我的事情,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
“哦,我知道了。”陸淺淺低下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倒是忘了這個師爺可是最會裝X的,算了算了,既然自己已經將案子的線索給了對方,那自己也就大功告成了。
陸淺淺被宋榆那麼一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時間也不早了也就和宋榆告了彆,這孤男寡女的在黑漆漆的弄堂裡,被人看到了也影響不好。陸淺淺可不想和這個人模狗樣、人麵獸心的宋榆傳緋聞。
宋榆一直站在原地靜靜看著離去的陸淺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陸淺淺剛才對於顧阿九這個人的猜測,也隻是她的主觀臆斷。顧阿九和秦寡婦之間的不正當關係並不代表他會去將自己的夫人王櫻殺害,陸淺淺也沒有找到什麼可以將他定罪的證據。
但是今天縣老爺又問自己關於這個案子的進展,其中還不乏對於他這麼久還沒有找到殺人凶手的失望。宋榆的不敗戰績可不能折在案子上。
陸淺淺倒是提醒了他,如果實在找不到凶手,他倒是可以將那顧阿九抓了交差,不論這顧阿九是不是真的是凶手,誰讓他真的和秦寡婦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