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陳真所說,這鍋肉是一個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放在自己麵前的。根據身姿看得出來應該是一位女子。
但是他當時的注意力全都被這一碗香噴噴的肉吸引了過去,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是什麼人,那人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陳真想著對方或許隻是做好事不留名而已,也就沒有在意。
大家都在認真地聽著,隻有陸淺淺睜大了眼睛,哀怨的說道:“你怎麼能將來路不明的東西帶回來呢!人家特地全副武裝成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心裡有鬼!你怎麼敢拿對方給的東西呢!萬一對方給我們下毒呢!”
陸淺淺真的要被這個陳真氣死了,怎麼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陳真被陸淺淺這麼一指責,頓時便羞愧的低下了頭,抓耳撓腮的不知道要如何解決眼前的這個局麵。
大寶的臉上從前一天晚上一直到現在一直掛著一種若有似無的笑意。他勾了勾嘴角,隨即開口道:“事已至此,我們就不要互相指責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想想該怎麼解決眼前的問題。”
陸淺淺深深的掃了大寶一眼,隨即閉上了嘴巴也閉上了眼睛。
會會壇的其他人又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了目前的困境。首先是他們還不能確定這鍋肉真的是賣高粱酒的王阿大的,其次是陳真根本沒有看清楚送他這鍋肉的主人,到時候報官的時候也說不清楚。
聽著眾人的吵嚷聲,陸淺淺隻覺得腦袋都嗡嗡的,吵得她頭越來越痛了。終於她忍無可忍的站起身子朝著大家大喊道:“彆吵了!都給我彆吵了!”
陸淺淺用儘了全力喊出了這一句之後,便再次覺得頭重腳輕地差點摔倒。小秋眼疾手快,立馬上前將陸淺淺再一次扶住。
陸淺淺將整個身子斜靠在小秋的身上,緩緩開口道:“這件事就交給我了。你們不要管了。”
大寶聞言,輕睨了她一眼,剛想開口反駁幾句,但是轉念想到,會會壇不適合在公眾的視野裡獲得過多的關注,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陸淺淺來做比較合適。
想到這裡,他給徐老五使了個眼色,徐老五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好,那就聽陸淺淺的。我們大家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大家都去乾自己的事情吧。”
既然徐長老已經發了話,其他人也不再糾結,大家也都散了。
等到眾人走後,徐老五走到身體虛弱的陸淺淺麵前,皺著皺眉頭:“你這個身體真的可以嗎?”
陸淺淺努力點了點頭,表示不用擔心。
徐老五也點了點頭,“那就好。不過,你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不要把我們會會壇放在明麵上。我擔心影響兄弟姐妹們開工。”
陸淺淺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輕輕哼了一聲,接著便端起大家吃剩下的半鍋肉,強忍著心中的惡心朝著外麵走去。
這一次陸淺淺沒有花費多大的力氣便找到了宋榆。準確的來說,兩個人是互相奔赴的!宋榆正好也要來找陸淺淺,兩個人正好在一處偏僻的小樹林裡相遇。
宋榆是為了最近的賣高粱酒的王阿大的失蹤案來的。據他的街坊領居所說,這個王阿大自從擺攤賣酒之後,風雨無阻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會出攤的。他還是一個沒有娶妻生子的老光棍,家中除他以外也沒有其他人。
但是這已經好幾天了,大家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不免開始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於是就報了官。但是縣衙門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王阿大,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讓宋榆也一籌莫展,所以這就來找陸淺淺,看看這會會壇人多路子也多的,能不能獲得王阿大的什麼線索。
陸淺淺聽完宋榆講的案子,神情有些複雜。她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開口道:“或許我知道王阿大在哪裡?”
宋榆聽到她的話,明顯一愣,“你這麼快就知道了?沒騙我吧?”
陸淺淺搖了搖頭,隨即將視線移向了剛才被她放在腳邊的那鍋肉,忍不住又捂住了嘴巴,以防自己一個不慎吐了出來。
宋榆顯然沒有領會陸淺淺的意思,他看向那鍋肉的時候一臉的不解,“這是?你拿著一鍋肉到處跑是怎麼一回事?”
陸淺淺捂住了嘴巴,嗚嗚道:“這就是王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