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淺的身子逐漸顫抖起來,嘴上還不依不饒道:“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真賬本。”
趙王爺冷笑道:“這賬本是從你屋子裡搜出來的,這字跡我也讓宋榆檢查過了,確定是你的字跡。今天也是我派人跟蹤你,誰知道一個不留意就把你跟丟了。”
“接著去你的屋子再去搜尋那本真賬本,卻已經不翼而飛。你倒是跟我說說,今天你到底去哪裡了?這真賬本現在在什麼地方?”
趙王爺的語氣越來越冷,說著:“你到底是什麼人!又想要做什麼事情!”
陸淺淺聽著趙王爺一係列的質問,一直麵色不改,一直到聽到他嘴裡說出來的宋榆的名字的時候,她再次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她心中已經將宋榆殺死了千萬遍。這個狗男人,不止威脅她,逼著她來到了水深火熱的王府,還出賣她。他這種人死了之後,肯定要下十八層地獄的!她鄙視他!
趙王爺見陸淺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心裡氣急。他上前一腳就將陸淺淺踹翻在地,陸淺淺疼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
而那位身材肥碩的王爺常年缺乏鍛煉,這一腳下去因為喪失了平衡,他直接往後仰麵朝天摔在了地上。
趙王爺疼得嗷嗷直叫,宋榆見此立馬上前將他扶起。但是趙王府這副兩百斤的身體,可不是他這一個文弱書生可以扶的起來的。
“你們幾個還愣著乾嘛,快過來和我一起扶王爺起來。”宋榆漲紅了臉,吩咐剛才將陸淺淺帶來的幾個男人道。
那幾個人聞言立馬上前和宋榆一邊將麵色慘敗的王爺扶到了剛才的座位上。趙王府大口喘著粗氣,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陸淺淺。
宋榆一邊幫趙王府拍著胸口,一邊繼續對著下麵的人開口道:“你們先把陸淺淺拖下去關進地牢。”
趙王爺聞言瞪大了眼睛盯著宋榆,眼裡似乎是不可置信,為什麼他會這麼做。
宋榆扯開了笑容,嗡聲細語的對趙王爺道:“這陸淺淺死鴨子嘴硬,看來這一時半會兒也逼問不出什麼,還不如將她關起來,讓我好好盤問盤問。”
趙王爺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朝著下麵的幾個男人點了點頭。那些人見王爺同意了之後,兩個人上前便將趴在地上的陸淺淺一人拎起一條腿拖了下去。
他們剛想把陸淺淺拖出屋子,聞訊急匆匆趕來的李總管正好見到了這樣一副情形。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哎呦我的老天爺呐!”李總管嚇得忍不住叫嚷著。
趙王爺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譴責道:“李總管,你看你教導的好手下。竟然背地裡對王府有異心。”
李總管聞言震驚的看著趙王爺。趙王爺的臉色很差,一副等他來好好解釋的架勢。李總管畢竟跟隨趙王爺多年,早就是一個人精了。他眼珠子轉了轉,看向一直站在趙王爺身邊,這段時間已然成為了王爺最得力助手的宋榆,他嘴角勾了勾,立即換成了一副無辜的姿態。
“王爺,老奴冤枉啊!這陸淺淺還不是宋榆將她帶進王府的嗎。老奴心裡雖然有所忌憚,但是隻要一想到是宋榆帶來的人,那想必是值得信賴的人,所以就安心使喚了。”李總管說著說著,堆滿皺眉的臉上硬是被他擠出了兩行清淚。
“老奴這麼多年以來,對待王爺忠心耿耿,絲毫不敢怠慢王爺的任何吩咐。這一次也是聽王爺的話,好好用宋榆帶來的人,哪知道卻在這裡翻了船。老奴......老奴實在是......哎,還請王爺重罰。老奴萬死不辭!”說完這最後一句話,李總管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一起跪下去的還有宋榆,此時他的臉上已經冒出了冷汗。“還請王爺明察,小人也不知道陸淺淺有異心。”宋榆將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他心裡實在是虛得很。陸淺淺真不是他舉報的,那是趙王爺自己想要調查調查這個來路不明的小乞丐,結果在她房間裡隨便一搜便搜到了那本賬本。
而陸淺淺的字跡實在是蒼勁有力不可替代,趙王爺問他的時候,他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說那不是陸淺淺寫的吧。那樣豈不是他也要被陸淺淺拖下水了。
趙王爺掃了一眼雙雙跪在地上的兩個人,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這次的事情就算了,我也不再追究了。”
說著,他雙眼直勾勾的看向宋榆道:“宋榆,我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將陸淺淺的那本賬本拿回來,我就不再追究你的過錯。”
宋榆顫抖著身子,朝著趙王爺磕了一個頭:“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