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軒怔了怔，臉上熱意退去，看向倆人略遲疑道，“小孩子？是指...我嗎？”

猰瑜和阿姐齊齊點頭。猰瑜心想，在她姑姑麵前，洛軒確實是個小孩子。

“好了不說了，天快黑了，我們也得加快腳程了，不然晚上得在這荒郊野外過夜了。”

“駕...”

洛軒遲緩的眨了眨眼，帶著不解的神情抽動韁繩跟了上去。

夕陽西下，兩匹馬一前一後的加快了速度。

***

暗河。

蘇昌河坐在河邊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目光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麼。

“難得看你有心事的樣子。”蘇暮雨腳步輕盈，走到蘇昌河身後兩米處便停了下來。

蘇昌河勾起唇角，眸光閃爍了一下卻沒說話。

蘇暮雨又往前走了幾步，與蘇昌河平行，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後問道，“你在想什麼？”

“想女人。”蘇昌河回答的毫不猶豫。

蘇暮雨：“......”

他應該轉身就走的。但，他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次和蘇昌河執行完任務後，蘇昌河買了一隻簪子，說送人。

“那隻簪子的主人？”他了然道。

蘇昌河點點頭，“是啊。”

他隨手撿起腳邊一塊石頭投進河裡，平靜的河麵瞬間蕩起一圈圈漣漪。

“我在柴桑城看到了她，她參與進了西南道那件事。身邊還跟著礙眼的北離八公子。”說到這，他眼裡閃過一絲殺氣。

“北離八公子，好想殺一個...不，殺兩個啊。”

蘇昌河幽幽的說道。

接著他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也不管蘇暮雨願不願意聽。

“她讓昌離回暗河，還說自己不會回天啟城了。”

“這個騙子，她明明又回去了。”

“你說她為什麼不戴我送她的簪子呢？”

“是不好看嗎？”

“明明我還問過雨墨，雨墨說好看的。”

“暮雨你知道嗎？現在我很慶幸她當時沒答應我進暗河的邀請，這地方，她彆來的好。”

蘇暮雨在一旁默默的聽著蘇昌河發牢騷。

半晌，他打斷蘇昌河的話，“暗河有族規，不能與外族之人通婚。”

蘇昌河瞬間沉默下來，而後，他忽然笑出了聲，“族規？遲早會改的。”

就像是一句預言一樣。

“這些腐朽的規矩早就該改了。”

“等到那一天......”又是一聲“撲通”，將蘇昌河未說完的低語徹底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