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林曉如約去了蕭晙住的酒店,一進門,她就忍不住環抱住蕭晙的腰,將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眼裡全是忍不住的淚花。
蕭晙感受到她的低落與委屈,安靜地讓她從自己身上汲取溫暖,拿手撫摸著她柔軟的長發,難得溫柔的輕聲問她:“怎麼了,曉曉,有誰欺負你了嗎?”
林曉的眼淚就要滴下來,她拿手抹了一把眼睛,從他身上離開,癟著嘴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心情有點差,我自己能消化好。”
蕭晙懷裡一空,有些不舍地碰了碰她的臉,再起身給她到了一杯水,坐在她對麵,將水杯遞過去,狀似無意的隨口問她:“是工作上的事嗎?”
“算是吧。”林曉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聊,給了個模淩兩可的回複,就端著水杯小口小口的喝。
隻是蕭晙好不容易抓住機會,當然沒那麼快放過,於是看著她的眼睛,兩個人的眼神直直的撞在一起,林曉分辨不出他眼底蘊含的萬千情緒,隻能聽到他在對自己說:
“如果做的不開心,就彆做了。”
“我再想想吧。”林曉回答他。
月光悄然從落地窗照進屋內,給一切都套上一層朦朧的溫情之意,像小樹要發芽像小鳥要歸巢,像萬物在春天裡複蘇在夏日裡沉寂。
蕭晙就著這點光,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在自己懷抱裡熟睡中的林曉,良久,伸出手細細的描繪她的容貌,露出如獲至寶的微笑。
工作這邊的事還沒有頭緒,林曉的媽一通電話又給她打了過來,她之前因為王許文的事,好久都沒回去了,就是不想聽她那些嘮叨,這也讓媽對她更加的諸多抱怨。
依舊是那個大嗓門:“你這脾氣到底是像了誰呀?十天半個月的不回家,不就是給你介紹個對象嗎,那是為你好,又不是在害你,怎麼跟有深仇大恨似的,你還打算一輩子不回來,跟我斷絕母女關係啊?”
這種時候,林曉根本不敢打斷她,太多經驗告訴她,她現在隻要敢插一句嘴,她媽就能說的更起勁,當場表演一個嚎哭也不是不可能。
“我跟你說啊,明天你必須給我回家,你弟弟回來了,你這個當姐的總不能玩消失吧。”
“達達要回來了?”林曉的弟弟隻比她小一歲,畢業就去了另一座城市打拚,這幾年,也就過年的時候見了一麵。聞言,也是有些驚喜。
“不止呢?”林母聲音裡滿是雀躍:“他還要帶女朋友回來。”
那還真是最近聽到的事裡,最能讓林曉心情好一些的了。誰知她媽話鋒一轉,又開始叨叨她:“你說你弟弟都找到對象了,你還不抓緊,上次那個小王,多好的條件啊,你都看不上,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你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
“呃,媽啊,我這邊忙,有什麼明天再說,明天我請假回去。就這樣,拜拜。”林曉嚇的趕緊掛了電話。
第一次見自己弟弟的女朋友,是不是還得準備點什麼禮物呀?林曉發微信問陸雨婷。
陸雨婷是獨生女,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煩擾,不過她憑借自己豐富的閱人經驗,和代入自己設身處地地想了想,還是幫她出了出主意:要不買點化妝品?或者買個包?
化妝品萬一人家過敏呢,這也不熟不知道什麼情況,買個包倒是不錯。說乾就乾,林曉跟負責人說了一聲,就直奔市區的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