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麵,如何還能打仗?”
是,自古以來,流血和犧牲是不可避免的。但當這一切真正發生在自己麵前時,又如何能視生命如草芥。
“將軍帶來的將士都是精銳不是嗎?”王曉陽,也就是這裡的守將不解的問著。
“對啊……”“罷了,我出去透透氣。”
輕舟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現在的感觸和想法,畢竟沒有人能斷言此刻是戰或是不戰。誠然,城池本就是他們的,可是以趙國的作戰習慣,哪怕是輕舟勝了他們,他們臨撤退也會點燃城內的糧食,虐殺裡麵的百姓。贏也隻是空名號,是一座空城,一座死城罷了。這無非是用將士的鮮血染紅百姓的鮮血。可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又談何容易?現在城內的百姓雖說日子不好過,尚且有生機,總好過一具具死屍。
輕舟沮喪的低頭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在營地裡胡亂走著。突然迎麵走來一個白色身影,撲通一聲跪下“小女子多謝將軍大恩!”。
輕舟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似乎是昨天那個賣身葬父的姑娘。這一嚇,把黎思也嚇出來了,也不算嚇出來的吧,黎思本來就在不遠處,看見她了,隻是被輕舟的驚呼吸引過去了。
“無事,舉手之勞罷了。黎思不是安排你出去了嗎?怎麼你還在這?”
“小女子,小女子折返回來的。”
輕舟似是不信,以黎思的性子,折返應是不該的。她懷疑的看向那姑娘,又轉眼看了看似乎有點心虛的黎思。
“這位大人很謹慎,小女子央求無果,便紮穿了自己的手,這位大人才允準我過兩日再出發。”說著還展開了自己的左手,蹦帶上的血又滲透了出來,而且還臟臟的,不知道碰了什麼。
輕舟示意她起來說道“為何這樣?”。黎思的心咯噔一聲,還沒有回話,話頭被搶去。
“小女子無以為報,無處可去,曾在白府學過些技藝,想自請侍奉將軍。”她抬著頭,眼睛裡泛著淚光,雖說是素衣,但終究是美人,姿色難掩。
“但是我現在在軍營裡,你,多有不便。”輕舟不忍心拒絕她,說的很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