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間隙中透露著昏黃的光。

宇智波佐助揭下了最後一圈紗布，眼前的世界清晰起來。

“鼬的眼睛用著還習慣嗎？”

宇智波佐助冷淡回應了一聲，目光重新移回鏡子上：“這個疤痕，能消掉嗎？”

“再過一段時間吧。想不到你這麼在意容貌。”

“隻是不想變得和卡卡西一樣。”宇智波佐助看向阿飛，麵無表情道。

雖然同為宇智波一族，但是兩人之間的共同話題著實不多。活潑健談如阿飛，麵對宇智波佐助也時常冒出挫敗感。於是他乾巴巴開口快速結束對話：“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

切，連句道謝都沒有。嗯什麼嗯，和你很熟？阿飛默默吐槽著，腳底加快了速度。

等到阿飛腳步聲消失很久後，宇智波佐助站起了身。

這幾日心中總是古怪的有幾分牽掛。

實力這麼弱，不會死了吧，那家夥。

他有些煩躁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右眼的傷疤結著痂。傷口再深一些，右眼會失明也說不定，她動起手來倒是沒有半分留情。

鐵之國的風雪晝夜不息。宇智波佐助拉開一點窗簾，月光暗淡，清冷的落在病床上。

光線昏暗，他俯下身湊近了些，想要看得更清楚。

說不上是意外，也說不上意料中，複雜的情緒糾纏如麻。心中的躁動像是點點火苗，一旦燃起便很難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