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昭月還在和狂野同事一起馳援忍者聯軍。
一周後,她因為反詐意識薄弱、風險防範意識不足,被騙進了宇智波封閉培訓基地。起五更,睡半夜,頭懸梁,體術、忍術、幻術…她在中忍考試前都沒這樣刻苦過。
枯燥的訓練生活中,唯一的慰藉便是大蛇丸私人小講堂。
木葉名師大蛇丸,懂教學、講方法,激發學生學習興趣,因材施教地調動學生積極性。同樣的木葉曆史,年輕的宇智波老師講來枯燥無味,在大蛇丸老師口中卻妙趣橫生。
“我雖不曾見過二代目本人,但卻聽說他時常將【邪惡的宇智波】掛在嘴邊。說起來也奇怪,從老頭子那裡聽到這些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但第一次見到佐助的時候,昔日的回憶奇跡般鮮活起來…時至今日,我也依舊折服於二代目的目光如炬。”
“邪惡的宇智波。”
“嘿嘿嘿嘿嘿”。
“邪惡的宇智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間內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寓教於樂的教學氛圍。
“誰啊。”師生齊聲問。
“邪惡的宇智波。”佐助沒好氣道,懶得和他們計較:“吃飯了。”
今天依舊是佐助做飯。確切地說,是佐助的影分身做飯。
一開始任務分配的時候,大蛇丸和昭月,一個因為教學任務一個因為學習任務,都被排除在外。水月和重吾倒是不排斥做飯,隻是一個專注做魚一個沉迷吃素,幾天下來,吃的眾人麵黃肌瘦。於是做飯的重任兜兜轉轉落回了佐助身上。甚至在他出門辦事的幾天,也留下了影分身。
什麼生活水平,在這種荒郊野嶺還能吃到心愛的天婦羅。昭月眼疾手快夾了隻蝦。要不是被捅過一劍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真是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喜歡我。
“如果我以前不小心得罪過你的話,我真誠地向你道歉…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能不能放我回湯之國。”
佐助不帶感情的用筆勾畫著訓練進度表:“昨天我不在,大蛇丸給你放水了吧。今天的體能訓練加倍補上。”
昭月試圖向他闡明,客觀世界是不為人的意誌所轉移的,在這個滿是掛壁的忍界,想要毀滅木葉需要他自己發揮主觀能動性,而不是強行違背客觀規律寄希望於她變強。這既不可能,也不可行,是不科學、不合理的行為。
“差不多了,佐助。以她的資質已經到極限了。”一旁的大蛇丸熱心勸阻道。
“你當年對我可沒有這麼心慈手軟。”
“看開一點吧,佐助。”大蛇丸摸了摸下巴:“雖然我也不太明白你為什麼對她如此執著。普通人在這種亂世裡再怎麼努力,也躲避不了做炮灰的命運。錯的是這個時代,但代價需要所有人承擔。隻是一些平庸的人,不幸要承擔更多罷了。”大蛇丸最後這樣總結道。
風吹過,草葉翻湧如浪。訓練場上的昭月越發敷衍。
她回過頭,看到宇智波佐助正盯著她,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昭月實在是精疲力儘,扔了手裡劍,躺在地上不想再動。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宇智波佐助在她身邊坐下。
“有人召喚出了十尾,聯軍死傷慘重。”
“即使是我這樣的忍者,也是有充當炮灰的覺悟的。”昭月有些煩躁起來,不明白他到底在執著什麼,“你當初捅我一劍的時候也沒這麼婆婆媽媽。”
佐助拂開了草葉,低頭凝視著她。
“我那時想殺了所有人。現在不一樣了。”
昭月不想再探討這個問題,往外翻滾了一圈,想要起身離開。卻被宇智波佐助拉了回來。他半伏著身,壓著她的手腕將她按在地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尺有餘,風停時,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不會再這樣了。”他向她承諾道。
昭月懷疑他這樣漂亮的眼睛哪怕看著狗都是一副深情模樣。難怪木葉眾人一個個前赴後繼的想要拯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