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
讓他曾為之奉獻全部,又讓他憎恨的存在。愛與恨都真實的濃烈。在山洞裡苟延殘喘時,目睹宇智波帶土的哀慟,亦讓他感受到殘忍的快意。
宇智波斑慢慢鬆開手,屈起的指節若有若無觸碰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最終停在了她纖細的脖頸。
是一個扼住喉嚨的要命姿勢。
“真想看看啊。宇智波佐助看到你屍體時的表情。”宇智波斑嘴角噙著笑,眼底卻毫無笑意:“他也會為你悲慟嗎?”
宇智波斑的大拇指按壓在她喉間,試探般逐漸加重了力道。
昭月強忍住咳嗽的生理反應,雙手攀附上他的前臂。
呼吸已然有些困難,對付佐助的經驗顯然並不能適用所有宇智波。
“斑大人,請不要這樣。”昭月在他手下小心掙紮著,生怕激怒他。
山風卒起,山茶落花,發出啪嗒的輕響。
明明是一樣的麵容和眼瞳,她看向他的眼神卻隻有畏懼。
“椿。我的名字叫做椿。”少女有些大膽地抬起頭直視著他,眼中盛滿月的光輝。
煢煢百年,夢幻去來,彈指太息。
一切都太遲了。
在錯誤的道路上走得太遠,失去的太多,醒悟的…也太晚了。
名為椿的少女,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那樣溫柔的笑,再也見不到了。
“如果這是能夠真正實現和平的方法,不會用如此晦澀難懂的方式記錄在石碑上…這是我的想法。”
“我並不是因為無法與您相守才選擇這樣的道路…我這一生,從未得到過想要的東西,總是在違背心意而活。能將這不自由的人生奉獻給天照大神,乃是我的榮耀…如果實現月之眼是您的心願,那我也將為您祈禱。”
“請您不要再來了…不要再見麵了。”
年輕的時候,總是看不清自己的本心,輕易便舍棄珍貴的東西。
宇智波也好,月之眼也好,其實這些都不重要。
獨行百年,春去春來。無人知曉的愛戀,隻有他滿懷孤獨與悔恨,永久的懷戀著。
“你叫什麼名字?”宇智波斑鬆開了手。
昭月劇烈咳嗽了幾下,向後縮了縮:“昭月。早川昭月。”
“真是個好名字。”他起身走向廊下,淡漠的看向庭院,空穀山影,風泉泠泠,人間明月依舊。
“宇智波佐助比我幸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