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說了這樣的話,但昭月不知為何心裡隱隱總有些不安。
她慢慢咽了下口水,往被子裡縮了縮:“那,晚安了。”
佐助一臉漠然的看著她。
明明是和她一樣瞳色的眼睛,不笑的時候卻顯得格外淩厲和冷漠。
看著怪讓人害怕的。
昭月猶猶豫豫的伸出手又捂住了他的眼睛:“晚安。”
他突然又笑了一下,抬手抓住她的手,貼在他英俊蒼白的臉上。乾燥溫暖的掌心貼在她的手背上,線條漂亮的指節微微收緊了些,是個近似十指相扣的姿勢。
“昭月。”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之前都是喂來喂去的。
“乾嘛?”她有些緊張的掙了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抓住她的手向下送了送,嘴唇若有若無的擦過她的指尖。
“我們不是同一種人嗎?”
原來是這個問題,昭月鬆了口氣:“當然不是啦。你這麼厲害,又有血繼界限。不像我,隻是個不入流的吊車尾忍者。”
他扣著她的手不放,拉扯的姿勢讓她有些難受起來。於是她大著膽子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掰開他緊扣的手指,沒想到上半身探出太多,一不小心失去平衡,骨碌碌從床上掉了下去。
佐助又一次接住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唯唯諾諾道歉,起身就要回到床上。
佐助卻收緊了手臂,將她牢牢圈在懷裡。
“你很在意嗎?”
“什麼?”
“我說你是吊車尾。”
“還好啦…反正我本來就是。”
“那你這麼生氣。”
“我生氣是因為你嘲笑我。”
“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他想了想,接著慢慢說道:“昭月你…醫術很優秀。很善良,也很漂亮。”
像月亮一樣溫柔又明亮。
昭月像被他突如其來的的坦誠嚇到了,一時間並沒有接話。
許久之後,她乾笑了兩聲:“想不到你對我評價這麼高,哈哈。”
“你厭惡我嗎?和大蛇丸這種人糾纏在一起。”他下意識的輕輕按住她的後頸,不想讓她抬頭看到他此刻的神情。
“沒有呀。”她回答的很爽快:“總是有原因的吧,我可以理解。”
佐助猶豫了一下,沒有告訴她更多的事情。
昭月在他懷裡不舒服的掙了掙:“我要回去睡了。不太合適吧,這個樣子…畢竟我們不是很熟。”
不是很熟。
佐助在心裡冷笑了一下,聲音聽起來卻很是平靜:“好啊。”
他鬆開了手。
昭月忙不迭起身回到床上,不詳的預感又強烈了些。
她裹緊了被子,鼓足勇氣試探著問道:“你生氣了嗎?”她遲疑著加了句名字略表禮貌:“佐助君。”
“佐助。”他懶散翻了個身,有些在意地糾正道。
昭月從諫如流:“佐助,你生氣了嗎?”
說起來也是她第一次這樣叫他的名字。平時不是喂就是宇智波。
佐助背對著她不易察覺地勾起了嘴角,聲音還是一貫的清冷平淡:“我為什麼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