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十五) “是啊,我現在很痛。……(2 / 2)

她知道佐助要去複仇,但是她從沒想過是會在這樣的場合。先是一挑五對戰了五影,然後利落斬殺了木葉的火影代理。

再然後…他曾經的恩師與同門紛紛和他拔刀相向。

但他看起來滿不在乎。

“你流血了,佐助。”她怯生生在自己臉上比劃著提醒他。

佐助忍不住笑了笑,撩起額發將流血的眼睛暴露在她麵前。

“是啊,我現在很痛。”他臉上的笑像是她短暫的幻覺,取而代之的是比初見時還要冷漠的殘酷神情:“請為我治療吧,醫生。”

來治愈我吧,我的月亮。

不要再心軟了,他現在也許真的會殺了她。

昭月一再告誡自己,但像是預演過千萬次的劇本,看不見的絲線操縱著她又一次走向他。

堆疊的殘骸倏然滾落,濺起幾滴黏稠的血。

昭月嚇了一跳,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感受到她的退縮,佐助並不意外。他眼中短暫泛起一絲嘲諷,很快又恢複死水般的沉寂。

果然如此。

他垂下目光,側身邁開了腳步。

她也可以放任他離開,等他平靜之後再去尋找他。反正他們有著共同的通靈獸不是嗎。

可是…

可那是不一樣的。她不舍得再讓他在黑暗中獨自沉淪了。

“喂!”

山穀中的風盤旋低嘯著,佐助停下腳步,平靜地抬起眼看著她。

“好啊,”昭月遠遠向他點點頭:“我會為你治療的。”

她小心邁過了斷臂殘肢,慢慢向他走過去。

不久前春野櫻也這樣對他說過,轉瞬就將淬毒的苦無對準了他。

佐助半垂著眼耐心等待著。

他們中間不過十餘步距離,斷肢殘屍下凝固著連綿的血泊。

第一次不小心踩到殘肢的時候,腳底黏稠的質感讓昭月嚇了一跳。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穿越過無處閃避的地獄般景象,向他走了過來。

走到他身前,輕輕抬手抱住了他。

佐助手中握著的草薙劍還在滴著不知是誰的血,啪嗒輕響著滴落血泊中。

他感受到她在微微顫抖。

“不怕我殺了你嗎 ?”他雙手垂在身側任由她抱著,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怕呀。”昭月收緊了手臂,稍稍踮起腳,小心將下巴抵在他肩上:“我實力很差,你動手的話,我一定會死掉的。”

“那你又要繼續一個人了。”不知是害怕還是難過,她在他肩頭哭了起來:“不要殺我,佐助。”

在雙方等待對方動手的試探中,時間過去了很久。

風簌簌卷起落葉,光和影都很沉寂。

昭月感受到了身後氣流的湧動。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抱著他的手卻沒有鬆開。

要是她死了,要是她死了…她有些不甘心地想著,這可惡的宇智波會為她難過嗎?

預想中的一刀並沒有落下,佐助的手落在她身上時,她忍不住在他懷裡仰起臉看著他。

“怎麼又哭了。”

他收刀入鞘,帶著血跡的手溫柔摸上她臉。

終於確定了他對她並無殺意,昭月將臉埋在他懷裡,哽咽著哭了起來。

“你這…可惡的家夥。”

“是啊。”佐助雙手環抱住她,臉貼在她頸側:“我是這樣可惡的家夥。”

加爾達在他們頭頂盤旋,山穀間回蕩著尖嘯的啼鳴。

他們都說我是鷹。

有時候我卻更像那條受傷的龍,掙紮著,憤怒著,要咬傷所有的人。沒有眼淚,可以流淌的,隻是血。但是我可以變的平靜,隻要你緊緊地抱著我。

“可誰讓你要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