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後悔’這個詞總是跟隨著赫敏.格蘭傑。
她從來不允許自己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不過很遺憾的,她今天早上就剛好又做了件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她到底為什麼在算術占卜教室和馬爾福講和?到底為什麼要說和他做朋友?到底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們隻是設法友好相處?為什麼大家可以接受她和馬爾福之間有不可告人的感情糾葛,也不能接受他們隻是像普通朋友那樣平靜的說話?到底是誰規定他們兩個除了是敵人就隻能是戀人了?這個世界真是瘋了!
“格蘭傑,在發什麼呆?你的記憶瓶呢?我們最好快一些,還有一個小時就到學院活動時間了,所以,保險起見,我們隻能用半個小時。”德拉科將鄧布利多分給他的那一堆記憶瓶擺放在‘有求必應屋’的桌子上,並且觀察著瓶子上的小記號。
“都在這裡了。”赫敏從包裡拿出那些瓶子,也羅列在了桌子上。
這一整天,赫敏身邊幾乎都存在著一個不可能存在的人--德拉科.馬爾福,誰讓他們所有的課程都一樣。即使現在,一天的課程全部結束後,他們還是必須一起,來看關於伏地魔的那些記憶瓶子。這真是夠了!
“先看這個怎麼樣?校長關於帷幕後的記憶?或者這個?伏地魔的身世之謎?這個也很有意思,關於魂器的對話……”馬爾福拿著瓶子一瓶一瓶選著,可是卻無法取舍。
“我們可以從頭開始,這不是有編號嗎?”赫敏覺得既然難以抉擇,那就按順序來看,這會是最好的選擇。
“那就是伏地魔的身世之謎了。”馬爾福拿出兩個編有數字一的瓶子,遞了一個給赫敏,熟練的打開自己手上的那瓶,並倒入冥想盆。同時,赫敏也這麼做了。
“馬爾福,這個要怎麼用?嗯…我書上看過,但是我沒用過,我是想說,我們兩個要同時進去裡麵嗎?”赫敏看著眼前的冥想盆,記憶的就像絲線一樣縈繞其中,她知道隻要把臉埋入那些懸浮在盆中的記憶絲絮裡就可以了,可是問題是,兩個人同時看要怎麼做?這個盆顯然不夠大。
“很高興又知道了一個‘萬事通小姐’不知道的事。很遺憾,無論多少人要同時看一個記憶的話,就要同時探入冥想盆才行,我之前就說過,不是嗎?”馬爾福的聲音充滿了洋洋得意的味道。
聽馬爾福這樣一說,天文塔的情節浮現在赫敏眼前,是的,他確實說過。
“那高貴的馬爾福先生,請告訴我到底要怎麼做?”赫敏言不由衷的說著,這兩人不是說好做朋友?可是現在這樣到底和之前有多少區彆?
馬爾福見赫敏沒有反駁,走近冥想盆,對赫敏揚眉一笑:“格蘭傑,過來。”
赫敏應聲走近了一些。
“再靠近一些。”
赫敏謹慎的再移動了一些,儘量不和馬爾福有接觸。
“準備好了,吸氣。”隨著一聲命令,赫敏被人按住後腦,壓進那懸浮的絲絮裡,除了溺水般的窒息感外,她還感覺到頭硬生生的撞到了什麼東西。
“噢~好痛!”這是赫敏獲得自由呼吸後的第一句話,同樣也是馬爾福的。
“格蘭傑,你的腦袋可不是普通的好用啊。”德拉科揉著他鉑金色的腦袋,還不忘調侃赫敏。
這樣的情形讓赫敏很快明白,之前撞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哼,彼此彼此,你的腦袋在某些時候也算是很厲害。”剛才的窒息感和類似幻影移形的扭曲感,讓赫敏無心思考‘友好’這個事情,習慣性的調侃回去。
赫敏並沒有如預期的聽到馬爾福的反駁,周圍的景物吸引了他,他們站在一條鄉間小路上,兩邊都是高高的、枝葉糾結的灌木樹籬,頭頂上是夏日的天空,像勿忘我花一樣清澈、湛藍。在他們前麵大約十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他戴著一副鏡片特彆厚的眼鏡,兩隻眼睛被縮小成了兩個點,像鼴鼠的眼睛一樣。他在閱讀從小路左邊的荊棘叢裡伸出來的一根木頭路標。
“嗨,格蘭傑,這是哪?那是誰?”從他的聲音聽起來,他是刻意讓自己顯得不在意,但其實他已經好奇極了。
赫敏也研究著她所看到的一切,同時回憶著哈利說到過的那些,親眼看到時還是覺得很神奇,很興奮。
“那個人應該就是回憶的主人,我記得哈利說他是魔法部的。”赫敏邊說邊走向那塊路牌,抬頭看著上麵的內容。
“哦,那個人穿的是什麼,真是太奇怪了。他為什麼不穿長袍?”德拉科的手從他的頭發上移開,開始整理他的衣服,無論何時馬爾福們都需要得體的裝扮。
赫敏沒有回答,隻是回頭看了馬爾福一眼,跟隨者那個著裝怪異的魔法部成員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