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求救者 掉河裡,很合理(1 / 2)

“聽過。”蓋裡的回答一向簡短。

“覺得避難所的消息可靠嗎?”

晏行淵選擇將教堂的天使雕像作為對話地點,一來為了安全,二來這裡是薩拉斯卡人向神父懺悔的地方,在這裡說謊或隱瞞會承受更大心理壓力,更容易露出破綻。

晏行淵真實身高1米79,對外宣稱1米81,蓋裡比他高出半頭。有些長的棕色短發因方才的戰鬥出汗都貼在臉上,綠色的眼中寫滿不在乎。

“應該是真的,”蓋裡猶豫了一下補充道,“隻是聖安德列斯有點奇怪,一群清教徒。”

他好奇:“清教徒有什麼不對嗎?”

蓋裡解釋:“沒什麼,可能他們是從其他地方來的。”

晏行淵進入末世前大部分時間在蘇河訓練,也會到各地參賽。對這個潘帕斯草原邊的小國,他隻熟悉比賽地點薩拉斯卡周邊,最多再了解些附近的美食美酒。他對聖安德列斯避難所的建立者、清教徒在這個國家的分布、巴蘭基亞海洋生物研究所都沒多少了解,選擇巴蘭基亞基地除了已知信息分析,更多的是出於直覺。晏行淵信任自己的直覺。

他發出邀請:“特拉斯卡到處是怪物,城裡沒多少幸存者,物資也隻會越來越少。想離開嗎?”

蓋裡沉默思索了一會兒:“可以。”

愉快的晏行淵:忽悠來一位近戰,但這位近戰似乎很被動。

他試著啟發蓋裡:“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蓋裡笑了一下,說了晏行淵見到他後最長的一句話:“沒有,怎麼回答不重要,我更相信自己觀察的結果,我想你也是。團隊內有話直說就好,反正城裡已經沒幾個活人了。”

很好,不用跟新隊友來回試探,晏行淵提出疑惑:“你開車來的嗎?沒停在附近?”

蓋裡並不隱瞞:“沒有,不習慣開車。”

蓋裡的回答印證了晏行淵的猜測,細節就不必深究。晏行淵大方地表示自己的食物還夠支撐一段時間,隻象征性得拿了點罐頭換口味,讓蓋裡拿多少隨意。蓋裡取了些食物和淨水片,沒拒絕晏行淵開車幫忙的好意。二人很快商量出一個離開特拉斯卡的時間。

如果晏行淵、辛西婭母女加上沒有克服駕駛心理障礙的蓋裡一起出發,隻能四人一車晏行淵和辛西婭輪流駕駛。皮卡的防禦力和機動性不如改裝過的越野,但也意味著需要放棄大部分物資。如果是單純的野外生存,晏行淵不懷疑自己的弓獵技巧。但來到末日世界近一周時間,他還沒見過沒有變異的動物,小球藻顯然不夠四個人吃,能開上皮卡一起帶著更多物資出發就好了。

不然他索性多留些物資在教堂,總好過放壞在地下室。晏行淵以前不是沒看過揭露人性陰暗災難幻電影,初到末日,怪物不是特彆難對付,遇到的幸存者也寥寥無幾,擁有了強大的係統作為外掛,雖然聽辛西婭講過大型幸存者團體內訌解散的事,也知道要警惕其他幸存者,他還是儘量會在不會傷害到自己的情況下儘量幫助其他幸存者。顧承安那句“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的念叨仿佛還在耳邊,雖然放在這裡似乎有些自大。

他從教堂回來後向辛西婭了解普羅維登西亞省的信仰教派,辛西婭沒提供什麼有效信息,但對聖安德列斯基地的執著有所下降。加之分析了途中風險,巴蘭基亞基地更為穩妥。辛西婭母女沒有獨自前往聖安德列斯的能力,自然隨著眾人一起前往巴蘭基亞。

另一邊的灰衣觀察員隻在晏行淵搜索鄰居家時短暫隱蔽起來。不難看出秦倫書對沈瀛洲繼續觀察決定的不滿,他是一個堅定的青體武器主義支持者,不想放過一個把晏行淵塞進冷凍艙的機會。

之前晏行淵能量限製的鬆動給沈瀛洲帶來了額外工作,他最近不得不加班,斟酌如何撰寫關於晏行淵在觀察過程中的能量限製鬆動的情況說明報告。近來真實世界的風向有些不對,他不能讓這次意外給青體武器主義者留下把柄。似乎有不明勢力借用此事,瘋狂輿論宣揚105號修正案草案的必要性。沈瀛洲懷疑晏行淵能量限製的解除不是個意外,也許是有人想借此發酵,捂死青體最後一點喘息的空間。他不能坐視這種事情發生,沒有實質過錯的青體不該隻因為更高的暴力指數就被剝奪成為成體的機會。

何況青體真的擁有更高的暴力指數嗎?沈瀛洲對此嗤之以鼻。

青體全稱龍波羅梭症患者,是以龍波羅梭教授本人的名字命名的一種心理障礙。龍波羅梭教授在生物學、醫學、腦科學、人類學、心理學等諸多領域造詣頗深。教授的研究聲稱,這類患者對維護秩序穩定存在相當高的威脅,他通過對多起混亂和戰爭的相關人員進行深入分析,描繪出群體畫像並不斷細化,最終以一係列複雜參數建立模型,可以用來準確預測某個特定個體進行暴力行為的概率。

沈瀛洲檢查著即將完成的報告,心中感歎青體真是安全委員會十分期盼又天衣無縫的研究。

龍波羅梭教授的研究準確事前預測出幾起暴力行為後,這個研究受到大力推廣,很快有了廣泛應用。不久,第67號修正案通過並生效,模擬艙中的幼態將全部接受龍波羅梭症檢測,檢測結果保密。幾年後,第76號修正案通過生效,龍波羅梭症檢測結果不再被視為秘密,幼態監護員和最終觀察期的觀察員將得知這一結果,以幫助他們給出“公正”的評價和觀察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