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齊藤優理被這一耳光打得跌進身後的沙發中,寬大的沙發阻去了被這一聲吸引過來的目光。臉上火辣辣的痛,她捂著麵頰,眼淚立刻湧出來。
“真是楚楚可憐呢。”流川桐屈起手指,輕柔地替她將眼淚拭去:“難怪檁會喜歡你。”少女臉色蒼白,淚盈於睫的模樣,真是能勾起每個男人的保護欲,更不要說她那個性格溫柔,對誰都非常照顧的弟弟。
流川桐勾了勾嘴角,笑意完全沒進入眼睛,注意到少女將惶恐的求助目光投向身側,她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登時怒氣直冒,用能殺人的視線狠狠地將跡部景吾剜成了篩子。
她的檁哪裡比不上這個家夥!簡直不可原諒!
跡部景吾被她突如其來的遷怒弄得莫名其妙:“你那是什麼眼神,啊嗯?”
齊藤優理眼睛一亮,一把推開流川桐,撲過去:“跡部前輩!”她哭著抓住他手臂:“我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讓流川前輩這樣生氣……”
跡部景吾皺皺眉,見她有靠到自己懷裡來哭的趨勢,立刻用力收回手臂:“離本大爺遠點!”
齊藤優理僵了一下,淚水迷蒙的大眼睛充滿祈求地望向他,打橫裡伸過來一隻手,將她的臉轉過去,修剪優美的長指甲輕柔地撫在被掌摑後略略泛紅的臉頰上,流川桐語氣憐愛地問:“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是嗎?齊藤小姐,你難道不能分辨什麼人是可以利用,什麼人是你碰不得的嗎?還是說,你已經作好了即使會付出代價也要那麼乾的準備呢,嗯?”
她的手指輕輕按壓在少女臉上,細膩柔滑的指腹移動在麵孔上給女孩的感覺簡直像是被用刀刃刮過般膽戰心驚。
齊藤優理現在是真的害怕了,她不明白隻不過是一件小事,為什麼流川桐會這樣生氣?明明流川檁都說沒有關係的,她憑什麼這樣欺負自己?!
“疼麼?”流川桐溫柔地問,絲毫沒有錯過女孩眼中既害怕又憤恨的目光:“離檁遠一點。彆再出現在他視線中。”她柔聲細語地命令道,笑容十分甜蜜,望著少女的眼睛卻像是燃著黑色火焰的漩渦,令人不寒而栗:“我不愛威脅人。所以,希望齊藤小姐能理解一個愛護弟弟的姐姐的心情,好好地配合我。”
齊藤優理愣了半天,連眼淚都忘了掉,終於反應過來流川桐說的都是真的,她是真的要將自己驅逐出去!驅逐出冰帝!
憑什麼!就因為她利用了一次流川檁嗎!就因為這個她就能破壞她的生活嗎!
憑什麼!她憑什麼!
“我不會離開冰帝的!”眼看流川桐打了個手勢讓傭人過來,齊藤優理尖叫起來,甚至顧不得周圍投來的目光。
現在已經沒有沙發遮擋她的臉了,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但她管不了那麼多,她不會離開冰帝的!她為什麼要向這個傲慢惡毒,仗勢欺人的女人認輸!跡部前輩難道還看不出來這個女人的真麵目嗎!他為什麼什麼話都不說!這樣惡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當他的朋友!
“你是不是弄錯什麼事了?”流川桐挑挑眉毛,露出個譏誚的笑:“我是在通知你,而不是請求你。看在檁的份上,我不希望這個夜晚變得糟糕。高橋管家,安排車子送齊藤小姐回家。”
“不!你沒權力這麼乾!”齊藤優理甩開傭人。她害怕極了,害怕流川桐真的能讓她從冰帝消失,也憤怒極了,憤怒於流川桐的惡毒與蠻不講理。而她心裡的英雄,王者,偶像,對她所遭遇到的這不公平的一切竟然隻是露出個不耐煩的表情,愈發地叫齊藤優理傷心失望,這許多情緒的衝擊讓少女失去了理智,衝流川桐的背影尖叫道:“你憑什麼這樣做!你憑什麼命令我!你有什麼地方比彆人了不起!”
流川桐頭也不回地:“就憑從來都是彆人這樣問我,而不是我去問彆人,他有什麼地方比我了不起。”
另外一邊,忍足侑士鬆開手,懶洋洋地往旁邊一靠,作了個請便的動作:“現在我不會攔著你了,仙道君。”
但仙道彰並沒往那邊走去。他隻是沉默地望著流川桐的方向,表情有些複雜。
忍足侑士靠在牆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過了一會,慢吞吞地將手中的酒杯朝他舉了舉,微笑著說:“敬人類所有高尚而可貴的道德情操。”
------------又開始說廢話的分界線----------------
嗯,我希望我沒把齊藤姑娘塑造成一個壞人。
其實她這樣的女孩子還是蠻常見的吧——說到底,她乾的也的的確確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傷害少男心什麼的,誰都乾過吧?隻是剛好碰上了弟控又護短的桐少女,剛好這個弟控又護短的家夥還是不能隨便得罪的……
其實是桐少女比較惡人——她這樣其實很過分。
再次確認了我家女主真不是什麼好人。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