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桐提起力氣瞪他:“隱私啊這是——好痛——滑雪的時候沒注意凍著了——嘶——後來就這樣了。”
“你是笨蛋啊?”忍足侑士忍不住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點,馬上又放輕:“什麼時候不能去玩?弄成這樣以後每個月有得你受。”
“你真囉嗦!”流川桐很壞脾氣地回了一句,外邊突然一道特彆亮的閃電劈過,房間裡劈裡啪啦一陣亂閃,然後變得漆黑。
忍足侑士嘲笑她:“知道什麼叫天怒人怨了吧?”
流川桐無語,剛才那個雷也好,閃電也好,儘跟她作對,實在是諸事不順,倒黴透頂。
忍足侑士見她半天不開口,怕她又專心到疼痛上去,晃晃她:“說話。”
“痛,不想說。”
“聽話,聊天你會好一點。”
“你說吧……嘶……我聽著。”
“想聽什麼?”
“隨便……”
“那麼聊前天我解剖的那具屍體好了。”
“……忍足侑士你真惡心!”
“哈哈……好了彆動,我開玩笑的……你看這樣不是會好一些嗎?”
“嗯,好吧……不過不要屍體……”
………………
一晚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到了第二天早上便是朗朗晴日,流川桐醒的時候窗簾外頭已經透亮,一整晚的沙發躺得她腰酸背痛,覺得自己的骨頭格格格都會作響,不過給她當了一夜枕頭一直坐著睡的忍足侑士情況應該更糟糕,她搖搖他肩膀:“Morning~起來起來了!”
“我早醒了。”忍足侑士睜開眼睛懶洋洋地瞟她:“O ha yo u。”
流川桐頭也不回地揮揮手示意,屈著一條腿跪在沙發那頭給樓下的security打電話,讓他們來解決昨晚閃電劈下來的後遺症,打完以後看看時間:“七點十三——我上午有課,你有沒有?有的話等會順便載我過去。”
忍足侑士點點頭:“我送你——你今天好些了沒?不舒服的話請個假彆去了。”
“不行我中午還要去公司……咦你那什麼眼神?”流川桐很不爽地問正皺著眉頭一臉挑剔地打量她的家夥。
“去照照鏡子,頭發和狗啃過一樣難看死了。”忍足侑士十分嫌棄地說。
流川桐驚呼一聲,按住頭發跳起來往臥室跑,過了會門上響了幾下,流川桐頂著一臉泡沫拉開臥室門,忍足侑士被嚇了一跳,本來要說的話在嘴邊頓了一頓才說出來:“——呃,電應該好了,你試試。”
流川桐按了一排開關,看該亮的都亮了,正要回去把泡沫衝掉,又回頭問:“你要不要先洗?牙膏牙刷都有新的——不過須後水什麼的就沒有了。”
忍足侑士本來打算搖頭,反正一會他也要回隔壁洗澡,但頭搖到一半又改了主意:“好啊。”
看到鏡子裡忍足侑士用她的發帶把耳朵以上的頭發在後腦紮成一束,來避免洗漱的時候打濕,流川桐忍不住撐著台子哈哈笑起來。
忍足侑士從鏡子裡瞥她一眼,泰然自若地說:“睡覺能睡出印象派發型的人沒有資格嘲笑我。”
流川桐一窒,哼了一聲轉過頭不理他,一邊往牙刷上擠牙膏一邊在下麵踢了他一腳,忍足侑士反腳就踢了回來,流川桐鄙視道:“你真幼稚。”
忍足侑士一邊躲開再一次的襲擊,一邊一本正經地說:“我是在給你展示自己成熟的機會——小心!”他一把拉住踩到自己拖鞋差點滑倒的流川桐,手臂磕在水龍頭上,噴出來的水立刻弄濕了半件襯衫。
“啊哦——我先找一件給你換吧。”流川桐對自己的失誤造成的後果有些不好意思,忍足侑士無所謂地點點頭,把弄濕的襯衫脫下來丟在台子上,流川桐拿了件和她自己現在穿的一樣的那種寬大的男式襯衫過來,見狀十分流氓地吹了聲口哨,正要說什麼,外麵突然響起了門鈴聲,流川桐有些奇怪地問:“剛才檢查電路的上來過了吧?”
忍足侑士“嗯”了一聲,就聽到門鈴聲停了下來,流川桐剛想去開門,接著響起的開門聲和說話聲讓她瞬間僵在原地。
“檁,去看看你姐姐起來沒。”
“好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