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風撩了撩墨黑色的狼尾,細碎的頭發落在額頭,汗珠一點點的掉落在眼皮處。
閆潤翻了翻手機屏幕打開了美團外賣,滿腹抱怨的說道:“操,我買的串還在配送中。”
沈扶風漆黑的眸子對上閆潤,“你點外賣了?”
“是啊,一會來一幫人。想著一塊吃點。”
“直接去買不就行了,或者定個飯店。用得著這麼麻煩。等人家來了光空等著。”,沈扶風繼續翻閱手機。指尖敲打著屏幕,眉目間流出一絲嫌棄。
“得了吧,風哥。這麼熱的天誰樂意大老遠跑出去。”,閆潤有些不滿到
沈扶風沒看他,繼續專注神情的敲打著手機屏幕。眉目間逐漸蹙起,擰眉看著。“我還有些事就不待著了。”
沈扶風突然站起身穿上外套,點了根煙要走。
“你乾嘛去?”
“我媽又發神經,要上吊自殺。”
隨著門的打開,迎麵而來的是一絲涼風。接著就緊緊的閉著。
八月的明城火熱朝天,待不了一陣就令人心煩意亂,燥熱的天空引起諸多不滿。沈扶風加快腳步來到自己的摩托車旁,掏了掏褲口袋拿出鑰匙,戴上頭盔叼著根煙。
單腳踩了踩油門,擰把手。黑色視線隨之殆儘。明城的夜景照耀在他的脊背,順之來的熱風吹了吹已經被浸透了的白色背心。
視線回歸到一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陰暗巷子裡,黑咕隆冬,沒有路燈的照耀顯得格外寂靜。沈扶風順手把摩托停靠在一旁的廢棄白色牆上,漫不經心的加快了腳步。
寂靜的黑夜如同他那漆黑的眸子般。狂野的熱風瞬間來襲,一片清冷的樓道上,紅木色的門看起來很有年代感,上麵還帶著刮痕和塗鴉。
他慌亂的推開門,門被衝擊力大幅度的晃悠著。
“媽!媽!”
他推開幕僚,沒有開燈的房間裡彌漫著血腥味。他嗅到了一絲蛛絲馬跡,頓時心漏了一拍,還未踏入廚房前頓下了腳步。
滿目蒼夷的女人臉上沒有半點血色,一隻水果刀被顫巍巍的抓在手上。眼皮微微撐開有些生疏的看著自己。
“你想乾嘛?!”,沈扶風又心疼又狼狽,隨之殆儘的皆是憤然。“你還嫌我一天天的操心操的不夠多嗎?沒事在家玩什麼自殘”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母親攙扶到沙發上。然後拿來藥膏和繃帶給她止血。
母親喘著粗氣,欲哭無淚的看著兒子。那雙滿是粗繭的手撫摸著沈扶風細碎的頭發。
她哽咽著,心裡滿是惆悵和苦楚。頓在嘴裡的話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