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用絲巾圍住頭和臉,帶著黑色的大墨鏡,在門口張望著。
渡邊覺得奇怪:“那個女孩……在乾什麼?”
他再仔細看:“這個背影……是琴子吧?”
琴子攔住一個正打算進去練球的男生,問了他幾句,一邊問一邊點頭。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子記著什麼。
然後那個男生進去了。
琴子正打算偷偷走進去,身後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琴、子。”入江一字一頓。
琴子聳著肩僵硬地轉頭,夾著嗓音道:“那個……我不是琴子哦。”
入江走到她麵前:“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手工愛好社嗎?”
琴子打算送給入江一個禮物感謝他的輔導。就加入了手工愛好社,說是要親手做出一個充滿誠意的手工作品。
得知此事後,入江立刻想起了琴子曾送給他的第一個手作禮物——那個受到詛咒的護身符。
往事不堪回首。
入江原本謝絕了她這突如其來的好意,但瞧見琴子一副泄氣受挫的模樣,他又改口道:“隨便你。”
起初琴子還勤勤懇懇,頗為用心,幾乎每天一放學就去愛好社學習。
這才幾天,就偷偷罷工,現在還不知在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入江的眼神犀利,琴子見不能忽悠過去,拉下掩麵的絲巾,取下墨鏡:“入江君,下午好啊~”
看到入江身後的渡邊,琴子也笑著打了個招呼:“渡邊君,你也下午好啊。”
入江問她:“你打扮成這樣在這裡做什麼?”
琴子提溜著眼珠,也想不出什麼借口。隻好故作神秘:“這是秘密。”
入江像貓一樣半眯著眼,盯著琴子:“哈~?看來你的手作禮物已經做好了?”
琴子乾笑:“那個嘛……”
“啊!”她突然眼睛一亮:“入江君是來練習網球的吧?我去給你買水吧!”
她拔腿就跑,跑出兩步又退回來:“渡邊君,你需要嗎?”
渡邊看了一眼入江,惶恐地擺手道:“謝謝你,我不會渴的,不用考慮我。”
……
琴子坐在網球場裡的長椅上,看著入江在球場自如瀟灑的身姿,她托著臉感歎:“真不愧是入江君。”
渡邊累到不行了。
他佝著腰,扶著膝蓋,伸出手叫停:“入江,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入江點頭同意。
琴子見狀,連忙起身,跑去將懷裡的兩瓶水遞給了入江:“入江君,累了吧?喝點水休息一下吧。”
入江將其中一瓶水扔給了還在喘氣的渡邊。
渡邊接過水:“啊,謝了。”
“對了,還有這個。”琴子殷勤地給入江遞上紙巾:“擦擦汗吧。”
入江和琴子之間像是有什麼磁場似的,渡江覺得這個氣氛怪怪的,自己不太適合待在這裡。
渡邊徑直向球場門口走去。
入江問他:“你去哪裡?”
渡邊道:“我應該想去上個廁所。”
坐在長椅上,入江擰開瓶蓋。
“那個,入江君,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琴子眨巴眨巴眼睛,入江有種不妙的預感。
“什麼事?”
“阿姨送我的護身符我找到了。”
“找到了?”
琴子開心地點點頭:“沒錯。你想知道裡麵是什麼嗎?”
入江不用猜也知道那裡麵放的是他輔導琴子時看起來很親密的照片。
“是什麼?”
不知是不是太陽有點曬的緣故,琴子臉紅紅的,她的眼神狡黠又害羞:“我考慮一下吧,我擔心你看了會難為情。”
入江側頭,眼底帶著憋壞的笑意:“那還是彆給我看了吧。”
琴子原以為入江會很好奇,誰知是這樣的反應,她沒法往下接了,隻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嘁。”
入江問她:“怎麼找到的呢?”
琴子不答反問:“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救助的那個女孩子嗎?”
入江點頭:“嗯。”
“掉在她那裡了,今天她還給了我。”琴子迫不及待地繼續講道:“你知道她是誰嗎?這世界真小欸,她居然……”
琴子繪聲繪色地把友奈和前田的故事告訴了入江。
入江聽完,臉上的神色很難形容。
“啊,真可憐。”他得出結論。
“是吧?”琴子頗富同理心地點頭:“友奈學姐真是讓人心疼。”
入江看著琴子這副表情,他道:“難道說……”
“你不會是在想辦法去撮合他們兩個吧?怪不得鬼鬼祟祟的。你這家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