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難道不奇怪她能聽懂狼說話嗎!!
“我之前在書裡看到過這隻白狼的記載。”林可瀅跟流光說,“書上說它能日行千裡,快如閃電。”
流光點了點頭,那看來比起司空甜甜那隻大鳥也不差嘛。
她們聚眾擼狗的時候,丁吉剛剛吸下去的藥粉已經開始起作用了。為了避嫌,給他丹藥的朋友特地挑了他動手這晚下山,要兩天後才能回來,他要想解藥都沒處去。
幸好他剛才吸入的藥粉不多,雖然皮膚瘙癢起疹,但沒有潰爛的跡象。
他撓著手臂上的疹子,又想起剛才在後院看見的那隻大白狼。這隻白狼平時隻在不欺山裡活動,怎麼會跑到玄天宗上來了?
原本發現了白狼他應該上報的,畢竟是隻危險的猛獸,但它剛好出現在香香她們那個屋,這會兒她們說不定已經成了狼嘴裡的肉了。
想到這裡,他覺得手臂上的疹子都不那麼癢了。
第二天天剛亮,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流光她們住的院子,想看看有沒有人發現出事了。
院子裡的弟子和平常一樣,起床修煉,沒有半分不對勁。丁吉皺了皺眉頭,心想難道白狼連骨頭都吃了,一點殘渣都沒剩?
他不動聲色地走到流光她們住的屋前,想聽聽動靜,剛把頭探過去,門就從裡麵打開了。
“丁師兄?”流光看著屋外的人,有些詫異,“這麼一大早你來我們這兒,是有什麼事嗎?”
丁吉愣了一下,比她更詫異地上下打量著她:“你們沒事嗎?”
“啊?”流光裝作沒聽懂,“我們應該有什麼事?”
“就是昨晚……”丁吉說到這裡,又收了聲。
“昨晚?”流光想了想,從懷裡拿出一個藥包,“昨晚有人把這個掉在我們窗口了,難道丁師兄知道是誰?”
她把藥包打開,裡麵裝的正是丁吉磨的那個藥粉。
丁吉自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但他不可能承認:“這是什麼?”
“丁師兄也不知道?”流光說著,冷不丁地掀起他的袖子,見他的手臂上起了許多紅疹,還有指甲撓出的血痕。
黎璃走過來,看見他手臂的慘狀,驚呼道:“天呐,丁師兄你這手臂是怎麼了?”
“沒什麼。”丁吉飛快地放下自己的袖子,轉身走了。
黎璃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跟身旁的流光說:“昨晚肯定是他,我就說我明明聽到了有人的聲音。”
“嗯,但他運氣不好,遇到了小白。”
“……”黎璃的嘴角抽了一下,“你真要叫它小白嗎?”
那麼大隻狼,怎麼也應該是大白吧!
平洲城一家茶館內,說書人正在講重現玄奇大陸的傀屍,茶館內坐滿了人,各個聽得全神貫注。
“要說這傀屍,就是當年元景祖師煉製的,它們身體堅硬,刀槍不入,還無知無覺,就算你一箭穿心,也打不死它們。”說書人一拍醒木,氣氛拿捏得是死死的,“五百年過去了,傀屍竟然又重新現身,把蘭水鎮鬨得是雞犬不寧。”
司空耀坐在角落裡,一邊剝著盤裡的花生,一邊聽他舌燦蓮花。
“提到傀屍,就不得不提到修羅族。”說書人語氣放緩,麵部表情也配合得恰到好處,“當年跟隨元景祖師一起征戰的修羅軍,不僅長著三頭六臂,還有一張血盆大口,一口就能咬掉一個壯年人的腦袋!”
“噗。”司空耀聽到這裡,忍不住笑出了聲。因為茶館裡的人都在安靜地聽堂上的人講書,所以他這一聲輕笑,清晰地傳進了大家的耳朵裡。
說書人朝他的方向看過去,神情瞧著有些不高興:“這位小修士,你笑什麼?”
司空耀拍了拍手裡的花生屑,笑著跟他道:“我知道你們得編些故事吸引人,但你這講得也太誇張了。”
“哪裡誇張了?”說書先生可不承認自己是在編故事,“這當年可是有不少人親眼所見的!”
司空耀雙手抱胸,也口若懸河地講了起來:“且不說元景祖師和善敬祖師的一場大戰,已經是五百年前的事,當今玄奇大陸上,有幾個人親眼見過傀屍和修羅族?再者一開始玄奇大陸上,靈修和混修是同時存在的,修煉混氣的人和修煉靈氣的人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怎麼就能長著三頭六臂血盆大口了?後來元景祖師性情大變,號召了一批嗜血好戰的混修組成修羅軍,這才有了後來修羅族的說法。”
茶館裡的人聽他這麼說,覺得也有幾分道理,說書人見他搶了自己的場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手邊的醒木:“你這小修士,長得眉清目秀的,卻幫著修羅族說話,你是不是和修羅族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