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倉幸興奮的拉著幸村走到櫃台前:“不是,琉璃是我新請的店員。哈,幸村也來試一試琉璃做的餅乾就知道我的決定有多正確了。”她拿起剛被放到一邊的餅乾盒捧到幸村精市麵前。
琉璃看到他為難的樣子覺得很無奈,又不是她要他吃的。記得以前的早春每次去網球社都是被這個人冷言冷語的“請”出去的,是一個很護短的人呐,知道他那麼煩她她也不會想和他扯上關係,於是她開口說:“倉幸姐姐,幸村學長他也許不喜歡吃餅乾呢。”
“呃,是嘛,我還以為沒有人會排斥餅乾的說。”倉幸揉揉頭發。
“不會,”意外的幸村伸手從盒子裡拿出一片餅乾放進嘴裡,吃完還順手又拿了一片:“難怪倉幸姐姐會推薦,真的很好吃。”
白石倉幸立刻獻寶的把餅乾盒塞進他手裡:“我就說嘛,就算不喜歡吃餅乾的人吃到琉璃做的也會愛上餅乾的。”
琉璃無語的看著趁機偷摸了一下幸村精市手的白石倉幸,他剛剛也是不想讓倉幸姐姐為難吧,他們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但本來還在哈哈笑著的倉幸突然斂住了笑意,轉身有些無奈的看著琉璃說:“琉璃,我想我還是陪那家夥吃飯去吧,能省不少夥食費呢,不去對不起自己。”
真是個不誠實的人,琉璃忍不住笑著說:“好,我知道了,我會負責收店的。”
白石倉幸擺擺手:“不用了,我還有些事要做,琉璃先回家吧。”她拉住幸村:“我們家琉璃就拜托你送回去啦,她就住在附近,幸村你人這麼好不會介意吧。”
琉璃錯愕的看著她,然後馬上反應過來說:“不用了,我家離這裡很近,一個人回家真的不需要送。”
“好,倉幸學姐請放心。”幸村微笑著點點頭。
踏出店門兩個人默然無語的走在街道上,走習慣了的回家的路好像突然變遠了,她有些煩悶的想,他其實不用做到這一步吧,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有千百種理由可以推卻,為什麼還要答應她,兩個人互相討厭,這麼走著不是很尷尬麼。
看著離店門已有一小段距離,她再次開口說:“幸村學長,送到這裡就可以了,往前走幾步就是我家,謝謝學長。”
然而幸村腳步未停的說:“既然琉璃都說了不遠了,就再送到前麵一些吧。”兩人繼續走了一段路後,他說:“早春……,……很抱歉。”
“嗯?什麼?”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這不是她醒來後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麵嗎。
“……,我部員讓你受傷的事我很抱歉。”他的聲音輕飄飄的,琉璃瞬間的詫異後平靜的回答:“沒關係,現在也很好。”原來是這個,怎麼他還記得麼,她原以為沒人真正在意的。
“也許我的隊員們平時對你有些誤會,請不要介意。”
琉璃沒有回答而是扭頭看著他:“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是了,是很不一樣,仔細一想他對她說話也溫和了許多,開始還以為是礙於倉幸姐姐在場的緣故,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他微笑著說:“是嗎,大概是吃了琉璃那很好吃點餅乾吧,被美味震撼了呢。這麼反思一下,我的隊員害琉璃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上次的道歉好像沒什麼誠意的樣子。”
“如果是這樣那學長不用在意,我真的沒有在意什麼失憶不失憶的,反而覺得對以前的早春來說,忘了也許會比較開心。”聽了她的解釋,幸村沉默不語,她補充說:“不然她回憶起自己的父母又會很難過不是嗎。”
“她?”
“……嗯,我是說以前的我。”她抬頭望著天空,她和她都曾經絕望和麻木,幸運的是她還有重來的機會,而‘她’,已經聽不到這段可能會讓‘她’重新點燃希望的遲來的歉意了,若是當初哪怕有一個人稍稍對‘她’再多點關心和善意的話,也許那孩子就……。
她自己的性子早已冷了下來,對於前麵的‘她’留下來的回憶和傷痛,她除了開始有些感觸和後來的不知所措之外到沒有其他的想法,現在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對她說這些,但還是對他多了些好感。
幸村停下腳步看著她:“早春……。”
“幸村學長!”一聲驚呼打斷了他的話,柳生美原出現在兩人麵前,她麵色難看的看著他們兩個人,狠狠瞪了她一眼:“怎麼,這個女人又纏著學長了嗎。”
一個長發看上去很溫婉的女生站在柳生美原旁邊,輕聲說:“幸村部長好,早春你好。”
她的話好像是很友善的在和她打招呼,但她身上傳遞的訊息讓琉璃感到她其實也和其他人一樣討厭著她。
“沒有,剛巧遇到而已。”他的臉上恢複了以前的疏離:“那麼早春學妹,我就送你到這裡了。”
她識趣的點點頭沒有多言的離開,這算什麼意思,果然她還是不應該和其他人有任何牽扯,尤其是他們。
身後柳生美原還在說:“幸村學長你就是太好心了,下次再碰到她千萬彆理她,我們好不容易才消停會,讓大家休息休息吧,尤其是哥哥,你說是吧,百惠。”
“……嗯。”女孩低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