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如何讓我遇見你 在……(1 / 2)

網王之暖春 拜月大人 3407 字 10個月前

不願再回憶過往,琉璃翻出手機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胡按了一會兒,又在“娛樂”裡翻找了許久仍是沒有找到什麼感興趣的東西,最後定格在停在“電話簿”上。手指不由自主的按下去,屏幕上閃出三個聯係人:倉幸姐姐,比呂氏哥哥,柳家宅。

比呂氏,柳生比呂氏。琉璃立刻想起數天前那痛苦的回憶和情感不由的一顫,慌亂的合上手機丟回包裡。沒想到光是看到這個名字就能打破她好不容易給自己建立起的保護障。自那天她接受了上一個“早春琉璃”所有的記憶後她就知道自己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還記得約定好上學的那一天柳生比呂氏發現昏迷在床上的她,將她送往醫院檢查沒什麼大礙後便將她送回。印象裡隻有在他冰冷的懷裡時抬眼看到的他緊抿著的唇。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一個人的唇,才發現人的情感果然複雜,原來單單是唇部的線條也能如此明顯的體現出冷漠。

回到房間她縮在床腳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沒有人會喜歡她的,沒有,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她終於在這一刻認清了所有的真相,杜瑞莎連同著那個有著美麗的紫發的男生一樣隻是自己編製的最美麗最傷人的虛幻。終於可以大哭一場了,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順著臉龐和發絲流入她心裡,讓她的心也隨著苦澀和絕望倘佯,她就是這樣一個連哭和笑都要隱忍的人。

是啊,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堅強的人。

眼前仿佛又映出那一片跳躍的火紅,若是,若是直接死掉會不會更好?她迷茫的心找不到答案,但卻深深的知道維持住外表的淡然已是她能做的所有。緊緊的扯住裙角,她在黑暗房間裡小聲得央求:“遠離我,請遠離我。”然而,無人應答。

琉璃甩了甩頭企圖遠離那太過分離的思緒,從包裡再次拿出手機,在聯係人那一欄把“比呂氏哥哥”改成“柳生前輩”後放回。手指摸索到放在包包裡的紙和筆,拿起一看,隻見紙上寫著白石倉幸交待的一些待辦事項,瞄到工作事項裡赫然寫著“上班時切記帶餅乾同往”時,琉璃忍不住笑了,又想到自己答應過北川安要幫他朋友想詩的,她從紙張的尾端撕下一小段後把紙收好趴在草地上,寫什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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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暮的視線緊緊追隨著前麵人的背影。

白石藏之介,四天寶寺網球部部長。

聽說男生的發育一般比較晚,這點在她所在的學校就能得到最好的證明。矮小的男生比比皆是,而身高正常的又往往有些瘦弱。而這個人呢,不過國中就有了一米七八的身高,結實修長的身材再加上俊朗的麵容和微笑,光是想想就足以讓女生臉紅心跳。

跟著他這樣亂無目的地亂逛了許久小林暮終於發現這個人確確實實是無所事事的出來看風景並且至今還沒有說話的意思後,她推了推眼鏡決心要打破沉默。能這樣單獨和學長出來從她當上經理的那天起到現在還是第一次呢,然而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脫口而出的確是一句再正經不過的話:“學長,對於部裡最近的情況有什麼看法?千裡前輩好像想退部,連申請都交了。”

剛說出口小林暮就懊惱的低下頭,明明四周鳥語花香難得的機會和大好景致自己怎麼會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白石藏之介聞言頭也不回的答道:“那個呀小林就不用擔心了,總之人還在不是麼。”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四下張望著:“哎,本來心裡總覺得能出來找些什麼帶回去的,不然老姐又要囉嗦了。”雖是如此說他的語氣卻十分的輕快一絲擔心也沒有:“算了,反正也是要被說的。”

小林暮本來也沒有想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醞釀了許久說道:“白石前輩是白羊座的吧。”

“4月,好像是呢。”

“星座書上說學長會像太陽一樣有活力而又喜歡冒險,有勇氣是一個有夢想的冒險家。”

一直行走的人終於停下來轉身輕笑說:“看來謙也也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小林暮十分開心,部長這是認可了自己對他的了解嗎?

白石藏之介玩笑似得話語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至於夢想,暫且定為帶著那群家夥們一起書寫我們冠軍之路的完美網球聖書吧。”

丁茶色的碎發在陽光下晃耀著小林暮的眼睛,她仰著頭壓抑不住的憧憬的眼神望著他:“那麼部長,你也會像書上寫的那樣,愛上一個也許有些內向但善良,而且,而且很愛你的女生嗎?”

白石藏之介隻是淡淡的微笑著:“這是我的秘密哦,小林。”

一陣柔和的鋼琴聲傳來,他回頭大步朝著聲音傳來的位置走去:“那應該是誰的手機在響吧,不然這裡怎麼會有鋼琴呢。”

小林暮望著漸漸遠去的身影心中一沉,部長,你還會再給我一次開口的機會嗎?

走出樹林是一片白石藏之介再熟悉不過的草地,他沒想到此刻這片平日裡素來沒有人的地方竟會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女生。

女孩一手握著手機一手輕輕的拍著身上的草屑,一邊對著手機微微點頭:“是是,知道了,我馬上就回來。”輕柔的語調如同適時吹起的微風一般軟軟的。

白石藏之介眯了眯眼睛看著女孩白色的百褶裙在風中綻開,銀綠色的發絲揚起。“不錯,若草色如新芽,是我喜歡的顏色”,他想:“那就交個朋友吧。”於是他喊道:“喂,你……。”女孩轉過身,雪白的皮膚,小巧的鼻梁和淡粉色的唇。

她好似才發現他一般顯得有些無措,呆呆的眨了幾下眼才恍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著朝他點點頭。

白石藏之介一怔,突然間就想起了那盆月前從自己姐姐手裡要來的白色鳶尾花。

回過神來他再次喊道:“喂……。”可惜這次還沒等他把你字說完,她已經小跑著離開了,身影消失在視野裡,隻留下一隻白色的蝴蝶在陽光下隨風飛舞著。他走上前攤開手掌,雪白的蝴蝶翩然而至,仔細一看停留在他手心的原來隻是一張被人撕下的紙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