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太後今晚替玫嬪和慶貴人費了這一番心意,卻是便宜了令妃。”
晞月鬱鬱不樂,“臣妾真是不懂,皇上居然沒看上玫嬪和慶貴人?”
琅嬅笑而不語,一邊是太後硬要塞給你的,一邊是你自己選的,誰都知道該怎麼選了。1
待得禦駕離開杭州之時,嬿婉已是頗得恩幸了。
長日無事,琅嬅隻穿了一件家常的深紅綾暗花夔龍盤牡丹紋襯衣,拿玉輪輕輕摩挲著臉頰。
碧菡輕輕走進喚了一聲“娘娘”,琅嬅閉著眼緩緩道:“什麼事兒啊?”
碧菡道:“宮裡傳來消息說舒妃害喜吐得厲害,一吐完就胃疼吃不下東西,人見天兒就瘦下去了。如今月份大了便水腫,手上腳上腫得晶晶亮的,又得服用瀉水的藥。而且因為腎氣虛弱,臉上也長了好多黃斑。”
琅嬅睜開眼,說道:“去告訴皇上一聲吧。”
“是。”碧菡欲言又止,“娘娘,舒妃的胎是令妃動的手,咱們可要做些什麼?”
雪柳端了一盞茶進來,“令妃不足為懼,她此次封妃不過是借了皇上對太後不滿的東風,她又無子嗣,咱們要動手,那豈不是落了下成?”
琅嬅把玩著一個金腰線青花茶盞沉吟,“舒妃被令妃算計,是她自己沒用。當然,也是令妃太厲害了,一算一個準兒。”
碧菡疑惑道:“娘娘,舒妃不知這坐胎藥的真相,也是令妃執意要喝的,怎麼令妃還恨上了舒妃呢?”
琅嬅喝了幾口茶水,“這有什麼不明白的。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彆人好,非要讓人和她一樣慘才行。”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