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穿著一襲碧藍衣服,身段嫋娜,見了如懿便有些怯怯的,福了福身:“臣妾恭迎貴妃娘娘。”
如懿並不顧目於她,“本宮當是誰敢在九阿哥喪中不知輕重唱這些歡詞靡曲,原來是你啊。”1
嬿婉十分恭謹:“臣妾一時忘情,自知不該在九阿哥喪期唱曲。若貴妃娘娘要責罰,臣妾都甘心承受。”
如懿心底的不屑與鄙夷全然沒有遮掩,“這些年你是什麼樣的人,當本宮都不知道麼?收起你那個可憐樣兒!”
嬿婉仰起墨玉色的眸子,含了楚楚的淚,“臣妾惶恐,娘娘所言若是指臣妾當日一時糊塗未能勸得皇上飲鹿血酒之事,臣妾真心知錯。若娘娘還不解氣,臣妾任憑責罰。”
如懿看著她姣好的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麵龐,搖首道:“本宮對你所做的責罰隻是明麵上之事,你私下的所作所為,你自己當一清二楚。若以後你安分度日,本宮可以不與你計較;若再想施什麼手段,本宮也容不得你。”她說罷,拂袖離去。
嬿婉在她走後,旋即起身。春嬋忙扶住嬿婉起身道:“主兒快起來吧。”
嬿婉冷笑數聲:“好大的口氣!嫻貴妃啊,嫻貴妃,你若真知道了什麼,哪裡還容得下我呢?”
春嬋柔順道:“主兒所言極是,嫻貴妃此舉,大約隻是因為與舒妃交好,同情她喪子的緣故。”她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奴婢聽說舒妃自打失了九阿哥,就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用在了抄錄皇上的禦詩之上。這心氣啊,已經沒了大半。”3